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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虎所知,」召伯虎霍然轉身,俯視著依然跪伏於地的應原:「先番君自去年冬天伊始便中了風,頭腦意識不清,根本口不能言,有醫案可為實證。如此,番世子如何徵得其父首肯?亦或是------」他突然加重了語氣,壓低了聲音道:「還是番夫人的首肯?」
雖是初春倒寒,豆大的汗珠從應原的額上滾落下來,「啪嗒——」落到了光滑的青石磚面上。耳畔召伯虎的聲音雖不大,在應原耳中聽來卻如雷鳴一般:「牝雞司晨,亡國之兆矣!」
「敢問召相,」衛和朗聲一問:「如此言之鑿鑿,那麼番世子行前為何只單單尋求相國之允准,得到相府之通行金令箭,卻未曾向近在洛邑的天子上書請見呢?如此行事,忠孝何言?」
「此事皆乃虎之過也。」召伯虎轉身向著高高王案深深一躬:「關於番世子替父參會一事,虎曾向天子進呈簡書,然當時大王遠行朝歌,此書輾轉佚失不知所蹤。而臣卻未及再次上書便自行其是,實是臣之過矣,這責任自然由臣來負。」
話說到這裡,一直靜坐觀看這場論戰的周厲王姬胡再不表態也不行了,他清了清嗓道:「此事本是少父職權內之事,無需知會本王首肯,少父拘謹了。」
行了,一切塵埃落定,再有何可講?召伯虎重新召回番世子,命應原為使,護送其歸國嗣位,放下狠話:「但有差池,定斬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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