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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藏書閣，時已至夜，這錦夜司中人流反倒不減反增。

同樣身為夜貓子的一員，李牧在其中穿梭，不需要人指引，就徑直穿過幾間無人的屋子，來到一個單獨聳立的小閣樓。

錦夜司內部的空間遠比他想象的要大，他來之時所見的黑色閣樓不過是錦夜司這邊推出的一個裝飾點。

其後面連線的空間無比巨大，與樓後的整個石壁相連，也就是說，他現在穿梭過的這些房子都是建造在一個巨大的石壁中。

推開門，李牧感知到一道強大的意念鎖定著自己。

在掃過他腰間佩著的銀色令牌後，那股強大的意念才退去。

“進來吧，年輕人怎麼都不懂得先敲門。”

一個身形矮小的老頭從黑暗中慢慢走出，“啪”，隨著一聲聲響，一個燈盞被他點亮，照亮了房間。

這時李牧才見清他的面孔，身體一緊。

難怪他感覺開始的時候被注視的視線是如此奇怪，原來是面前這老頭，原本生長眼睛的地方變成了兩隻小手，而小手的掌心，則各自撐開了一道豎瞳。

此刻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翻閱了諸多資訊，李牧瞭解到，這種身體上的異化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先天高手的標誌。

“又是一個新來的，怎麼，對老夫的眼睛很好奇？”

說著，他額頭上的兩隻手軟似無骨般相互交錯，同時掌心的豎瞳滴溜溜的朝著他轉個不停。

這個場面著實令人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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