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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了大門，助理在身後怯怯的說了一句，“姐，我忘拿了一點東西，就在剛才的大廳裡。”

“幹什麼吃的。”餘露輕聲說了一句，腳步停在原地，不耐的向後擺手。

“謝謝姐！”助理高聲迴應，一路小跑，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清風徐徐，門前的廣場一群少男少女停留，像極了他們初出校園時的樣子。

當初她也是這樣，自以為能在這個世界闖出一片天，可結果…

“我就知道，你不會為難那個孩子。”

身後傳來林峰的聲音，熟悉又彷彿隔了半個世紀，餘露收起眼底的懷念，手臂優雅的環起，“算你走運找了個能撐的起檯面的，不然你以為我會輕饒？”

至於不會輕饒了誰，是唐嬈還是林峰？她嗤笑了一聲。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沒能考慮你的處境，我很抱歉。”走到餘露的身邊，林峰說話的聲音有些低。

事情發生幾年了，他的致歉聲在餘露耳邊迴響，這是她這幾年一直想聽到的，但曾經以為重要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過往的一切似乎是在心底變淡了，淡到餘露聽完了他的話，還需要些時間去回想。

那段為了夢想奔波勞碌，最後卻葬於夢想的記憶，是她經歷過最為荒誕難言的。

“呦，”她低聲輕笑，眉梢上揚，“你林大導演什麼時候也學會道歉了，不是一向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的嗎，我餘露，在你眼裡就是一個心機女，就不該出現在這裡汙染影視這片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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