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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犧牲很多人，是嗎?”沈念聽不得他說這樣的話，眼角沒忍住流下淚珠子，心情又崩潰又難過。

他終究還是變了。

當初剛重生過來，她費盡心思想讓他認識這個世界的美好，被這個世界的善良感染。

結果他還是走上了上輩子的路。

而她什麼也沒能改變。

沒有改變他，也沒有改變媽媽的結局。

甚至自己也差點死掉。

沈念混沌了整整一天的大腦，在這一刻，徹底醒悟了。

結果就是本就難受的心裡，更難受了。

盛妄聽到她這話，沒有再回話了。

他不想對她太殘忍。

她說的沒有錯，這也是老爺子的想法，哪怕犧牲很多人，只要能達到目的，就都是對的。

只看結局，不看過程。

但他不是這樣的。

他不是。

而她本不應該遭受這一切的。

他更不想她知道他們的黑暗。

見他不說話，沈念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儘快消化掉恐懼的情緒，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他們就是這樣的人。

哪怕犧牲很多人，只要能達到目的。

仰頭看著男人，沈念回憶般的，哽咽著說道，“盛妄，記不記得七年前我們在我家，每天一起打遊戲，一起去遊樂場，一起去逛商場，看電影……”

突然被提及往事，盛妄垂在身側的手指忍不住輕顫了下。

他沒攔著，只聽她一個人喃喃的說著。

“當時真的好開心啊，我有爸媽的寵愛，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還有你，記不記得浩蛋，還有全子，他們叫了我好多年的沈爺，整個學校裡的人都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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