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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把他的生命獻給葉眠，他都不會覺得後悔。

“從來沒有。”葉眠直言拒絕，完全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看著葉眠那一副冷漠決絕的神情，東方烈如墜冰窖，這個回答也是在意料之內，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之所以還要再最後問一次，東方烈是想讓自己徹底死心。

沒有任何的念頭，也沒有任何的掛念，好好的去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贖罪。

終於，心還是死了……

東方烈笑出聲了，他的眼角溢位了淚花，或許在這一刻，他才是發自內心的笑容，是在嘲笑過去的自己。

心死的那一瞬間，東方烈也釋然了，突然感覺自己身上揹負的沒有那麼沉重，反而十分輕鬆。

因為他再也沒有任何的牽掛了。

“謝謝。”

東方烈已經是淚流滿面，本來還想強撐著淡定，可是現在，無論如何他也裝不下去了。

他放下了電話，他緩緩的站起身來，身邊的警察給他帶上了手銬。

葉眠也放下了面前的電話，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這或許是和東方烈最後的告別。

以後彼此的人生之中，再也不會出現對方了。

感受到了葉眠凝視的目光，東方烈剛剛踏出一步，還是忍不住的回頭，他想和他曾經真摯愛過那個人，揮手告別。

沒有電話，只是隔著這一層隔音的玻璃，葉眠聽不到東方烈說的是什麼。

但是，她看著東方烈那張帶著笑容的白皙臉龐，終於看到了少年的乾淨純粹，一如再次相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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