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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程的部下擔心陳程暴露,所以不敢再做,做那件事。”

“廢物!”梁王一巴掌拍在八角椅子上。

“還有……”那信使繼續道。

“還有什麼?”梁王的眼裡像是要噴出火來,把那剛剛抬起頭的信使驚得又縮了回去。

“還有,有人在葉城見到了文安縣主林鈺。”信使戰戰兢兢道,“看來她沒有死。”

“不可能!”梁王搖了搖頭,“她的屍骨是咱們自己人收斂確認的,不會有錯。也因為她死了,那個蘇方回,不是賣了命般為本王做事嗎?”

“是是,”信使忙點頭,“必然是有人看錯了。”

梁王不再說話,沉默良久又問道:“北邊如何了?”

“已經得了張掖。”信使道。

“本王知道得了張掖,輔國公呢?死了沒有?”梁王臉上幾分煩惱。

說起來,大弘朝東南府兵還沒有動。西北兵馬必須如閃電般進逼京城才可以,不然等皇帝調動東南府兵,北地那幾萬兵馬,被吞掉輕而易舉。

信使恨不得鑽個地縫藏進去,今日他本該讓下屬來報這些事情的,因為每一件都不是好事。

眼看梁王神情陰沉,信使只好抬頭道:“三日前刺殺事敗,今日請了江湖上最厲害的,當得勝。”

梁王這才點了點頭,眼中有了幾分讚許。

“崔尚文也沒什麼了不起,畢竟是老了。”

“殿下說的是。”信使忙奉承道。

“好了,你下去吧。”梁王又換了陰冷的神情,“今日夜如果事敗,你也不用再出現在本王面前了。”

那信使戰戰兢兢退了出去。

梁王在廳內踱了幾步,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月亮。

月光清冷,希望酒泉那邊,烏雲蔽日。

……

……

高高的旗幟在夜色中飄揚。

一杆紅邊黃旗,上書“弘”字,是大弘朝國之戰旗。

一杆黑邊紅旗,上書“崔”字,是崔尚文喋血數十年換來的。

旗下一頂三丈寬行軍大帳,帳外不時有巡夜兵士往來,今夜到處都很靜,月光也怡人,他們雖然神情緊張,但是心裡沒有多少擔憂。

帳內沒有燈火,可是如果仔細聞,能聞的到淡淡的血腥味道。

這時候起了些風,涼風吹開了本就沒有關緊的帳簾。月光趁勢透進來,可看得到地面上躺著五具屍首。

人人著黑衣,人人喉嚨破掉,咕嚕咕嚕呼吸不成,死了的時候,身下也才一縷淺血。

那是故意沒有割到血管的緣故。

帳內還有一人站著。

寬大的身子,黑色衣裝卻沒有蒙面,臉上神情冷淡,右眼皮一抹疤痕。

“讓老師受驚了。”

他一邊說,一邊單膝跪地道。

床上的輔國公崔尚文這才緩緩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

“喲,”他似乎有些驚訝道,“竟然勞煩肅王殿下幫老夫守夜,這可真是過意不去。”

……

……

第五十八章 訊息

崔尚文從簡易的床榻上坐起來,摩挲著床頭處的小櫃,擦亮了火石。

帳內剛有星星火光燃氣,帳外便有護衛靠近,小聲道:“國公爺有何吩咐?”

如此警惕,倒也算防守得當。只是這裡面五個刺客和肅王李律卻進來了。

不只進來,還剛剛悄無聲息完成了一場廝殺。

“無事,你們退下吧。”崔尚文的聲音響起,帳外侍衛略遲疑一刻,還是乖乖退去了。

帳內的李律已經抬手接過崔尚文手裡的火石,點亮了蠟燭。崔尚文雖是睡夢中起來,然而衣不解帶,連甲冑都穿的整整齊齊。

李律起身去把帳簾掩上,回過頭時,無意間似乎看到崔尚文鬢角多了一縷白髮。不由得心內微酸。

這位國公爺為大弘出生入死幾十年,如今白髮蒼蒼卻重披戰甲。他哪裡是世人說的就會為兒子在太后面前流淚纏磨的老頭,他是會為了大弘情願馬革裹屍的軍人。

“你可算是沒死。”崔尚文坐下來,緩緩道。

李律坐在下首,點了點頭。

這一句話如同千言萬語。

世人都認為肅王李律詐死回了敦煌,開啟敦煌城門與突厥苟合,進攻大弘。

崔尚文這一句話,表明他還擔心著李律的安危。

他清楚那回到敦煌的不是李律本人,他清楚李律做不出那樣的事。

他信任他。

一如李律敢深夜潛入對方將帥營帳一般,李律也信任崔尚文。

“老師一切安好?聽說您受了傷。”李律看了看崔尚文明顯粗了一圈的左臂,神情依舊淡淡。

那是因為戰甲之下,用布帛纏裹著傷口。

“沒有的事,”崔尚文嘴角含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兔崽子,一波一波往營帳裡衝。”

李律神情冷肅,“老師營帳四周防守得當,這天下再不會有第二人,可以像學生這樣進來。”

“你還蠻自負。”崔尚文指了指地上的死屍,“難不成他們也是我的學生?”

李律難得地咧了咧嘴,“老師知道的,您的軍營裡有對方的人,並且這人必然身居高位。”

室內的氣息凝滯少許,崔尚文嘆了口氣。

“我知道又怎樣?就像你知道對方軍營裡那位‘肅王殿下’是假的,又能怎樣?這一切如果是為了奪嫡,千軍萬馬下百姓枯骨凜冽,贏的是李氏嗎?”

李律沒有說話,只從桌案上撿了個茶杯,聞了聞味道,倒了一杯冷水。

“出發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了,皇帝陛下似乎有什麼不方便說的,梁王殿下又似乎有什麼刻意要避讓的。”

聽到崔尚文提起梁王,李律臉色更是陰冷。

“皇兄心軟,”他淡淡道,“就算學生我幾次三番提醒,他都不為所動。如今心中也應該有個計較了。”

“是啊,”崔尚文眉頭皺緊,“今日我便接到報訊,說義軍圍攻葉城,險些把太子……”

啪的一聲,李律手裡的杯子掉在地面上,碎了一地。

“圍攻葉城?”他站起來,一雙手卻抓著桌案側壁,在燈火間微微顫抖。

若我說葉城將有危難,你信不信?

五天前,那姑娘這樣對他說。

葉城的危難大過張掖嗎?

他這麼回。

李律覺得自己如同掉入了古書上描寫的極寒之地從極淵。

從腳底,冷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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