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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芷容終於後知後覺地在旁邊尖叫起來：“怎麼吐這麼多血！天，爺爺這是怎麼回事？

光叔，你時常服侍在爺爺身邊，你才應該是最瞭解的人，倒是說說看啊！”

南宮雋把老爺子半抱在懷裡，血一直沒停過，染得他滿手都是，順著指縫汩汩地往下落。

他本來身子就差，這麼大的出血量，恐怕想撐到醫生來都難。

沒有人回答顧芷容的話。

南宮雋氣急敗壞地打通電話，沉聲開口道：“你們是死在路上了嗎？這麼短的距離，現在還來不了？快點！”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唯唯諾諾地在解釋什麼。

南宮雋一句話都懶得聽，直接結束通話了。

“讓我試一下，行嗎？”蘇冬凝忽然開口。

顧芷容的語氣帶著冷嘲熱諷：“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添亂？別說話了！”

南宮雋卻抬眼看了過來。

他分明沒說話，蘇冬凝卻好像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信任。

難以名狀的信任。

掌心溢位了汗水，她再次堅定地開口道：“我試試吧。”

“好。”

南宮雋讓出了點位置。

蘇冬凝的手輕輕地按在老爺子的胸口上，也不在意那裡到處都是沾染的鮮血。

她靜默地觀察了幾秒鐘，手在肋骨往下的地方輕輕按壓了一下。

原本已經沒了意識的老爺子像是被烙鐵燙了一下，單薄的身子略微掙扎了下，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

顧芷容趕緊開口：“哎，你要是不懂的話別亂摸，你沒看到爺爺很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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