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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少年，不是一般人。

江暮朝他清淺如水般一笑：“嗯？顧同學，表演完節目了？”

顧梓辰勾唇：“是啊，江老師。”

兩個人都是暗藏機鋒，同樣的俊逸，同樣的城府很深。

“你想問什麼？直說吧。”江暮直接將話挑明。

顧梓辰：“畢業於國內知名高校，又拿了不少國內外的音樂大獎，我覺得江老師應該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麼一定要來聖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班主任呢？”

江暮自嘲的笑笑：“你高估我了，我只不過是個平凡人。”

“是嗎？”顧梓辰挑眉反問。

零零散散有學生走了出來，見到兩人開始竊竊私語，甚至還有幾個尖叫出來。

顧梓辰皺眉，顯然現在不是談話的好時機。

沒想到江暮卻忽然笑了，笑的雲淡風輕，又偏偏有那麼些苦澀。

“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是為蘇年年而來。”

鋒利冷冽的目光頓時向他掃去，江暮不甚在意的抿了抿唇，裹緊大衣，漸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顧梓辰遠遠望著他的背影，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來。

他不知道江暮父親與蘇年年父親的恩怨，只是直覺告訴他，江暮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純良無害。

萬一他對蘇年年有什麼企圖該怎麼辦？

所謂關心則亂，顧梓辰思緒略有些凌亂，直到一聲清甜的抱怨聲響起，才將他拉回現實。

“唔……我不要戴那個帽子，好醜的，又不冷，到停車場就這麼一點路……”熟悉的嗓音和語氣，顧梓辰轉過身，蘇年年正指著陳源手裡一頂黑不溜秋的絨線帽各種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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