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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顧言準怒道。

顧梓辰面無表情看著他，薄唇動了動：“我很清楚，也很清醒。”

顧言準只覺得一顆心如墜深淵，陰冷的可怕。

“即使你的猜測是真的，那也是你的爺爺！你所享受的物質生活，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你的，而你呢？你是想要找出所謂的證據把他送進監獄嗎？”

“照您的意思，假如我殺了人，您也會包庇我？而且認為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的？”顧梓辰反問。

顧言準啞口無言，他其實想脫口而出“當然”，可他明白，這是錯的。

可是一想到當年蘇以安的死並非意外，而有可能是老爺子一手策劃促成的，他就覺得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公司還有事，我先回去了。”掐滅菸頭，顧言準轉身離開，身軀疲憊，神色憔悴，襯得他整個人都老了幾歲。

顧梓辰望著他的背影，不知是悲是喜。

他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發了很久的呆，旁邊有個可愛的小蘿莉踮著腳趴在椅子上拿蠟筆塗塗畫畫，還笑眯眯的遞了張畫給他。

顧梓辰接過，上面畫的很簡單的藍天白雲小房子，滿滿的稚氣。

小蘿莉被媽媽叫走，顧梓辰拿著畫紙摺疊了會兒，一枚精巧的紙船出現在他手裡。

是蘇年年當時送他的紙船的疊法。

他嘆息一聲，站起身，回了蘇年年的病房。

推開門，蘇年年正在喝湯，見到他來如蒙大赦：“顧梓辰，你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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