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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眉心微擰，這個問題，對他的確很有吸引力。

從小，他就沒有從方厲遠那裡得到多少愛。把他丟給手下的兄弟養，那群糙老爺們哪會帶孩子？對他非打即罵，方厲遠見了，頂多訓斥兩句，旁的根本不會多說兩句。

他印象最深的，是方厲遠從未抱過他，彷彿是骨子裡帶的不親近他。

這些年有蘇年年在，方厲遠對他態度好了點，但也僅僅是一點兒而已。

他依然感受不到方厲遠對他的愛。

屬於父親的愛，完全沒有。

方墨冷靜過人，淡淡問：“你在哪裡？我要怎麼去見你？”

“你來酒店外面這家麵包店。”付子晴特意強調，“不要告訴你爸爸，知道嗎？不然他會生氣的。”

方墨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他深思熟慮了一番，覺得付子晴說得很有道理，方厲遠不待見付子晴，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恐怕沒好果子吃。

方墨年紀小，腦子卻好使，左拐右拐，電梯樓梯混著走，最後又跟上一對夫妻身後，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他們二人的孩子。

他成功繞開了方厲遠派在酒店的人手，那些人也沒想到，一個這麼大點的孩子，會有如此心機。

方墨單手插兜，酷酷的走進麵包店，付子晴果然已經在等著他了。

“寶貝，你終於來了。”付子晴面露喜色，過去給他了一個擁抱。

她身上的香氣令他難受的想掩住鼻子，方墨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推開他，聲音無波無瀾：“現在可以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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