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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屏住呼吸，只見長髮男人側過頭，露出一張雌雄莫辨的漂亮臉孔，咳出一口血，笑起來。

“真威風啊……你現在這個威風的樣子，誰能看出，你以前只是洛老爺子的一條狗呢？

你我都是養子，為什麼老東西特別寵愛你，就因為你比較辣嗎？哈哈哈……”

啪！

嘲諷的話，被一巴掌打斷，成曜啐出一口血，血裡竟然混合著兩顆白牙。

他卻笑得更加癲狂。

“洛二少說得對，這些個養子裡，數你最賤最陰！連兩個親生兒子都鬥不過你，被你搶了家業。

他當初沒能把你摁死在池子裡，是他運氣不好……他還會回來的……哈哈哈……啊！”

一聲慘叫，成曜目眥欲裂，眼睜睜地看著男人一抬手，手中寒光一閃。

啪的一聲，匕首將他的手掌對穿，釘在了泥土裡！

靳卿塵的語氣很平靜，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多年不見……你廢話還是這麼多。”

他的臉上濺著鮮血。

眸子漆黑，黑得像化不開的濃墨，襯著蒼白的面孔，宛如地獄爬出的修羅。

成曜眼底終於浮現出驚恐。

多年不見。

這個人還是個瘋子！

他見過他發瘋的樣子，洛老爺子去世的那晚，這個男人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多年後回想起來，依然讓人心有餘悸！

靳卿塵輕輕地眯了一下眼睛，唇角微勾。

“當初池子沒能淹死我，是因為水少。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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