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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古拉一臉懵,但也來不及說什麼,躲著兩父子的鐵錘和長槍。
越川的仇恨似乎都集中在了阿古拉身上,兩個大鐵錘揮的越來越快。
而必勒格攔住老闆的長槍,和他對打起來。
江憐站起身,連忙將伍行招了過來。
雙方打的不可開交,絲毫容不下再多一個人的加入。
江憐只好先想辦法將他們分開,從身上掏出軟劍割斷四周的繩子,又將牆邊的武器挪了過來。
她將所有的武器全部掏了出來向臺上扔去,打亂他們的招式,伍行趁機跳上臺去,攔在四人中間,一人一腳,先將人分開。
江憐才剛爬上臺,這父子倆卻像是瘋了一般,雙眼通紅,又要衝過去。
江憐無奈的用劍柄敲向越川的麻筋,鐵錘也跟著落地。
她擋在老闆面前,伍行連忙伸手抓住他。
而老闆此時雙眼死死盯著他們兩人,手中的長槍被握得緊緊的!
“你放開我!若是再擋著,我連你一起殺!”
此時,其他的暗衛也衝了上來,將兩人按住,奪去他們的武器。
而越川那邊卻足足花了四五個人,才勉強將他按住。
江憐喘了口氣,而必勒格此時臉上卻充滿了怒火。
果然這些中原人最是虛偽,表面上和睦,卻想要他們的命!
江憐嘆了口氣,她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聽到他們是遼國人,就如此激動?”
那老闆扭過頭,不想理她,連帶著江憐一起討厭上了。
“賣國賊!呸!”
他聲音剛落,伍行手上的勁就更大了些,眼神裡充滿了威脅。
而另一旁的越川已經要按不住了,瘋狂的掙扎著,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遼國人都該死!”
說著他就想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都推開,眼睛死死的盯著阿古拉。
江憐知道很多人對遼國人都十分仇視,他們作為遼國使臣,這次來訪,可受了不少辱罵。
可大多數都只敢在背地碼,又或者門口掛上“恕不招待遼國人”的牌子。
像越川他們這種直接上手就要殺人的倒是還沒有。
江憐走到越川面前,半蹲下身和他平視。
“你為何要殺他?”
越川對她冷哼一聲:“遼國人都該死!”
“你恨遼國人?”
越川沒有絲毫猶豫:“我遲早要上戰場,殺光遼國人!為我娘報仇!”
江憐挑了挑眉,努力努嘴,讓他看向伍行。
“他全家都是遼國人殺的,現在他們倆都站在他面前,你要不要問問他想不想殺了他們?”
越川微微愣了愣,看向伍行。
伍行似乎也沒料到會突然提起自己,眼神有些茫然!
越川冷哼:“那是他不夠強!打不過他們,就選擇苟且偷生!”
他的話倒是把伍行惹怒了,放過他爹,向他走了過來。
越川一張小臉上寫滿了不屑,甚至不拿正眼瞧他。
江憐對他點點頭,又繼續和越川說著。
“你說他不夠強,要不要打一架試試?你要是輸了,就答應我好好說話,不再動手!”
越川瞥了伍行一眼,有些不忿。
“你讓一個大人來欺負小孩,不公平!”
江憐失笑,他方才打的不是挺起勁的嘛!
“那你就是不敢咯!那行吧!”
越川畢竟還是小孩子,被江憐一激,中二氣就上來了!
“誰說我不敢!到時候被打殘廢了,可不要怪我!”
江憐示意他們先將他放開,而阿古拉兩人已經退下比武場了。
伍行站在越川面前,將手中的劍小心的放下,走到他爹的面前。
“老闆,借你長槍一用!”
說著他也不管是否同意,就從他手裡拿過長槍,隨意的舞了舞,熟悉手感。
越川用的是鐵錘,用劍有些吃虧,用長槍更為合適。
越川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拎起雙錘,目光如炬。
伍行眼睛微眯,一杆長槍直對著他的腦袋戳去。
越川下意識的就要用鐵錘去擋,那長槍卻突然換了個方向,敲在他的手腕處。
他的手腕一麻,握不住鐵錘,掉在了地上。
還沒待他反應過來,那長槍又開始動了起來。
一招一式中皆是直指要害,卻又不下死手,點到即止。
越川額頭浸出汗來,握著鐵錘的雙手此時已經有些痠軟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以往他就算是練上一天也從未有過如此的吃力感。
就在他一個失神,一杆長槍挑落他手中的鐵錘,直衝他眉心而來。
“砰!”
鐵錘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而越川也癱倒在地,長槍離他的眉心不過幾毫米,似乎他動作稍大些,便會刺進他的眉心。
伍行長槍一收,伸手將越川拉了起來。
越川扁著一張嘴甩開伍行的手,眼裡滿是不服氣。
江憐走了過去,歪著頭看著他。
“你應該不會說自己是年紀小,所以不算數吧!”
這個想法剛在越川腦子裡轉了一圈,就聽見江憐這麼說,扭過頭不去看她。
“哼!雖然你們不講武德,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數!”
反正等他們走後,他還是會找機會殺了這些遼國人的!
江憐看他的表情,也猜了個大概。
“你說你要為你娘報仇?”
提到這,越川倔著一張臉,眼睛通紅,像是極力強忍情緒,死死盯著江憐。
“遼國人濫殺無辜,本就該死!我娘手無縛雞之力,卻被他們殘害!”
江憐先讓人將阿古拉他們帶走,安撫好越川的情緒,聽他說完。
他們一家人原本不是鏡城人,他爹很早便去參軍了,留下年幼的越川和他娘,孤兒寡母守在家裡。
可前朝皇帝昏庸,任由遼國人騷擾邊疆,殺害了不少人。
而越川的娘便是在那時候死的,而越川則被他娘藏在米缸裡才勉強躲過一劫。
等到遼國人離開,他從米缸裡爬出來時,他看見的是滿身鮮血的娘。
那時,他才不過四歲,便要獨自承受喪母之痛,守著空無一人的家等待著父親歸家。
從那時候起,他便發誓要殺遍遼國人,為母報仇,從此苦學武術。<!--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