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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王朝的政治鬥爭,就是這麼可怕。
一步錯,步步錯,得罪了新皇與太后,又遭到曾布的背叛。
眼下的章惇,從大宋唯一獨相的位置上,被一貶在貶,眼下,好像是在什麼地方做團練使,還是副的。
相當於從一品大員,貶到九品,而且,章惇繼而連三的請辭,可是,皇帝就是不允許。
就是要貶你,擺明了要羞辱你。
得罪皇帝的大臣,再怎麼有能力,下場只有一個。
那就是死。
大宋有不殺功臣與士大夫的規制。
但是,不代表,皇帝,不會羞辱死你。
在眾人無不可惜之下,朱衝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可惜的。
章惇大起大落的經歷,多了去了。
他被罷相,倒是沒有鬱郁不歡,他的能力跟鐵血手段,也未必不能翻身,只是,他年邁,沒有那雄心壯志了。
只要有一把火,把他的雄心壯志再點燃,這等鐵血人物上臺,必定能風捲殘雲。
朱衝隨即說道:“想要章相復相,也不是不可能。”
聽到朱衝地話,眾人紛紛驚愕。
章綡立即驚喜問道:“朱郎,有何辦法?”
眾人無不期待朱衝,等著他給一個明示。
朱衝說道:“此下鬥法,我等要贏,要把靈素子這個真神的地位,鞏固起來,要讓陛下相信,篤信,他是神霄玉清真王南極長生大帝轉世,有紫微星輔助,那時候,誰是紫微星,還不是由靈素子道人說的算?”
聽到此處,眾人紛紛驚喜拍手。
章綡興奮說道:“朱郎好算計啊,聖人篤通道教,宮內宮外,養了成千上萬的道士,對於那郭天信的妖言惑語信奉如神明,若是,靈素子能鬥法贏了那郭天信,想來,必定能左右聖人思想。”
章綡的興奮,李光很快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李光擔憂說道:“那郭天信實在是厲害,下官在京城為官時,有幸在端王府邸見過他施展神蹟,其憑空御火,通幽之道,極其神妙,而且,精通道門術法,靈素子可不是什麼真的道士,只不過是一介醫務,如何能與那郭天信鬥法?”
眾人紛紛擔憂起來。
但是朱衝不屑一笑,說道:“任何神蹟,都是人為的,那郭天信的手段,小的都會,到時候,必定會要他甘拜下風,只是,這祭臺,是有些講究的。”
章綡十分興奮,問道:“朱郎,有何安排?”
朱衝倒是沒急著回答,而是想著,該如何讓靈素子一鳴驚人。
眼下的靈素子,是神霄派,這神霄派最厲害的術法,就是雷術,不過朱衝知道,都只是一些騙人的把戲罷了。
該如何,以雷術,轟動天下呢?
若是有特斯拉電圈,倒是簡單,可是眼下到那弄幾百年後的東西呢?
突然,朱衝想到了一些小的常識。
朱衝隨即問道:“我大宋眼下,能否製造玻璃?”
“玻璃?”
所有人都不解,只有章綡試著問道:“老朽只聽過琉璃,朱郎說的,是否與老朽說的是一物?”
朱衝立即恍然大悟,是,眼下,應該叫琉璃。
朱衝說道:“對,就是琉璃。”
章楶說道:“我大宋成都府,有琉璃廠,專為皇家制造琉璃器物。”
聽到有琉璃廠,朱衝就放心了,雖然成都府在千里之外,但是,只要有,那麼,他的把戲,就能辦成了。
朱衝又突然想到,這周氏的二郎,好像還在成都府就職,馬上就要來兩浙路履職了。
這最後一任差事,就讓他辦的漂亮些吧。
朱衝立即說道:“章綡,現在,我以民重黨,黨魁的身份,命令裡,立即差遣成都府知府,為我等打造一頂琉璃頂,要求,中空,橢圓,透明,鑲嵌在木輪內,到時候要加冕在神宮頂上,工藝可參考馬車輪子,一定可以轉動,器物最好在七尺上下。”
聽到朱衝的要求,章綡十分不解,他急忙問道:“有何用?”
朱衝笑著說道:“到時候就知道了。”
聽到朱衝地話,眾人紛紛期待好奇,不知道,朱衝又要玩什麼把戲。
但是,都知道朱衝的手段,眾人,也只是好奇,而不會質疑。
章綡立即說:“領命。”
朱衝揮手,隨即說道:“眼下,我等的第一個五年計劃,正式確立,一,為章惇復相,二,征戰河湟,三,以河湟之地為我等的根據地,推廣我等的新政,從,軍,民,文化入手,諸位若是有什麼其他的意見,日後,可以以會議的形勢召開討論,五年之後,我們再相約在一起會晤,為我等的計劃,做一次彙報。”
眾人紛紛起身,與朱衝躬身,每個人都激動無比。
朱衝也很激動,躬身之後,笑著說道:“但願,五年之後,我們都還在。”
朱衝的話,讓眾人無不憧憬起來。
心中似乎有一塊從未開墾的天地,此刻,被一併巨斧劈下,朱衝就是那盤古,為他們混沌的世界,劈開了一番嶄新的天地。
朱衝笑著說道:“如此,我等分頭行事。”
眾人點頭,朱衝也不在多說,而是看了一眼王遠,隨即與王遠一同離開書房。
出了門,王遠興奮問道:“朱郎,我有何可以效勞的?”
朱衝將腰牌拿出來,王遠十分興奮,說道:“朱郎,是否要……”
朱衝看著王遠的興奮,就說道:“是,挑選好手吧,這一次,河湟之戰,一旦開打,我就會把這些好受安插進軍部,為我等提供實戰經驗,不管我等的政權如何先進,但是,沒有軍權作為後盾,一切都是空口白說,眼下,我要為我大宋建立一隻,真正紀律嚴明的正義之師。”
王遠立即拱手,十分堅定說道:“末將一定不負朱郎所託。”
朱衝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王遠也不多說,興沖沖的領了差事,去辦差去了。
朱衝捏著腰牌,等了片刻,就看到了童貫急急忙忙的走過來,朱衝不意外,他自然是想要藉著這個時候,鞏固一下自己的地位的。
童貫笑著問道:“恭喜朱郎,成為黨魁,想來日後,必定能一展抱負。”
朱衝笑著說道:“那是自然,只是,也需要童供奉出力啊,只是,此事務必要保密,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要提及。”
童貫躬身說道:“灑家明白。”
朱衝微微一笑,說道:“童供奉,朝廷的差事,下來了,我等,想想,如何瓜分吧?”
瓜分這兩個字,用的實在是。
妙啊。<!--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