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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純離開了，沈岱還留在原地。

他的指尖撫摸那串手機號碼，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他並沒有年紀小而露出心裡的情緒，相反，他是個很好的隱藏高手，就算是季思純也沒有看出他的不同。

“確實，在酒吧裡壞人更多點，我贊同你的說法。”

聲音輕飄飄的，似乎是遠古時代兇手的呢喃，風一吹便散了，虛無縹緲，連帶著禍心一起。

走遠的季思純拐進醫院大樓，來到心臟病患者的住院樓層，剛走出電梯，一個剛到她腰部的小女孩撞到她。

她低頭，調侃道：“小妹妹跑這麼快做什麼？”

小女孩捏著鼻子，不高興地說：“你不知道大姐姐，剛才有個人一直在放屁，還停不下來，可臭可臭了！”

“你們又不住在一個病房裡，你跑出來幹什麼？”

“她又哭又鬧，煩死了，我根本睡不著！”

季思純啞然，面前的小女孩枯瘦得很，頭髮也發黃，尤其掃過那沒有血色的唇瓣時，她心裡小小地嘆息一聲。

就算是在小說裡，也躲不過生老病死嗎？

她從包裡掏出一百元，說：“那姐姐給你點錢，你拿起買你喜歡的東西好不好？”

小女孩有些羞澀，“姐姐這不太好吧，我不好意思收下你的錢。”

“你討厭的那個人我認識，我給你錢是替她向你賠罪的，乖收下，給姐姐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好不好？”

小女孩靦腆地收下錢，不好意思地說：‘謝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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