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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這樣，霍無殤總是在照顧著她的情緒，明明他自己是生氣的。

顧北琴低頭看著桌上的茶點，眼眶有些溼潤，心裡堅硬的那塊被霍無殤揉的亂七八糟，她第一次把埋在深處的想法告訴了他。

“因為受到媽媽薰陶的緣故，我接觸珠寶的那一刻，就決定了，以後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設計出自己的品牌，讓全世界都看到，讓我的媽媽為我驕傲。”

這番話，她曾經也對林博言說過，但是當時林博言只是錯愕一下，然後笑出聲說讓她加油，卻從來沒有在行動上支援過。

那種不被看重的感覺，真的噁心透了。

所以這個夢想，她沒有再跟別人提過。

顧北琴觀察霍無殤的神色，發現他冷峻的面容上沒有一絲表情。

霍無殤坐在那裡，渾身上下纖塵不染，氣質卓爾不凡。那淡淡的目光看似平靜無波，但是上揚的嘴角又揭幕他內心的喜悅：“北琴，你想做什麼儘管放手去做，我什麼都支援你。”

聽到這席話，顧北琴的心就像是被誰的手揪著一樣，那張嘴微張，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而後低下頭，雙手使勁擰著衣襬，輕輕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她竟然把霍無殤跟林博言放在一起比較，當說出那番話後，顧北琴見霍無殤沒啥反應的時候，心裡還在想，大概跟林博言一樣吧，嘲笑她的夢想。

誰知道，霍無殤一番話直接打她的臉，讓心裡那份愧疚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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