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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左星雲回答得不假思索，隨即反問道：“你有嗎？”

向晚沉重的點頭：“我也一樣，可惜沒有後悔藥，時光也不會倒流。”

他們默契的沒有去問對方那件讓自己後悔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或許彼此心裡都有數。

向晚突然覺得眼眶澀澀的，便仰起頭看向天空。

月光透過花架的縫隙稀稀疏疏的灑落下來，冷清柔和。

過了良久，她才又開口：“我們沒辦法和從前一樣了，你也得到了你想得到的一切，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還要和從前一樣對我好？你應該放任我和我媽不管才對。如果是因為我救過你，大可不必，從你害死我爸的那一刻起，我就恨透了你。”

“呵。”左星雲突然笑了一聲，透著濃濃的無可奈何，似乎還夾雜著幾分自嘲：“如果我說，你爸的死和我沒關係，你也不會信，就連我自己都不信。至於為什麼沒有放任你和你媽不管，那是因為，我不想你媽最後和我奶奶一樣……”

向晚記得，左星雲是有一個奶奶，那是他唯一的親人，從小相依為命。自從左星雲八年前離開後，她就沒了他的任何訊息，也不知道他奶奶怎麼樣了。

她隱隱猜到了什麼：“你奶奶怎麼了……？”

“死了。”悲傷侵染了左星雲的嗓音：“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在破舊的出租屋裡，屍體腐爛了才被人發現，最後潦草下葬，我連她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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