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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斐訕訕住口，蘇芸也不敢多言，兩人縮頭畏腦不吭聲。

「我只問一件事……」蘇離冷聲道，「母親到底死在何處？可是鷹嘴崖？」

「你怎麼知道？」江斐和蘇芸齊聲驚叫！

蘇離看著兩人，面容慘淡。

鷹嘴崖下，是一片無人涉足的密林，林中常年有瘴氣飄散，是為禁地。

而這禁地之外，則是汨江，江水滔滔，水勢湍急，便是再好的船伕，都不敢在鷹嘴崖那一帶行船，這條江隔開大蕭和東吾，是兩國之間的交界線。

蘇凝若是從鷹嘴崖上跳下去，活下來的可能性為零。

其實這個結果，她早就預料到了，但如今再次從江斐口中得到證實，還是心痛如絞。

「可是，她為何會死在鷹崖？」她咬牙瞪著江斐，「鷹嘴崖本就是一處險峻之地，她當時還帶著襁褓中的我，要應對你們的追殺，原該往人多的官道上逃命，為何會進入深山？你們到底帶了多少人圍堵她？」

「這種事，我遮掩都來不及，哪還敢帶外人？」江斐哭喪著臉，「當時剛經過一場兵亂，我們身邊的下人死的死死亡的亡，你母親身邊，也只剩一個陪房！我身邊則是一個小廝，其實我真沒想到，我跟你母親，會在陳州府碰上！那個時候，我奉命追捕反賊……」

「你當時竟有軍命在身？」蘇離咬牙笑，「竟有軍命，為何會與這女人廝混在一處？」

江斐輕咳一聲：「這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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