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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人……”

葉平的慨嘆聲剛剛落下，沿著身旁，便傳來了麝月那微微顫抖的聲音。

“回家再說。”

葉平聽到麝月顫抖的聲音，心中輕嘆一聲。

他哪裡能不知道麝月想問什麼，而且，這問題，一定是從見到他開始，便到了嘴邊，卻藏在心中，一直沒有說出來的。

麝月點了點頭，緊跟在葉平的身後，但她的腳步，卻已是有些踉蹌。

葉平沒有直接回答，便已經說明了一切。

只是，她仍是心有不甘，或者說，心存幻想，希望，能有奇蹟出現。

片刻後，三人便回到了柳葉巷的葉氏應診。

“我不瞞你什麼，清河州地窟出現後，人族與地窟生靈、地窟妖屬的第一場大戰，便是在獨山鎮爆發的！鏖戰結束後，清河城防軍曾搜尋過鎮子，但沒有一個活口……地窟出現的太突然，鏖戰爆發的更突然，沒有任何準備……”

回到院子後，葉平向嬰寧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扶著麝月坐下，然後沒有隱瞞什麼，道出了自己從李淳風口中所知的一切。

麝月雖然已是有了心理準備，可聽到這話，卻還是身體一顫，若非已經被嬰寧扶著坐下，怕已是摔倒在地。

下一刻，兩行清澈的淚珠，便如是斷了線般，沿著她清麗的面頰緩緩淌落。

“為什麼……為什麼……”

良久良久之後，她才聲音嘶啞的喃喃不休，如在問自己，又如在質問這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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