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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頂著魏野的眼神，莫名的心裡湧上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明明疼痛的是自己，為什麼魏野看起來比自己還要難受。

她是真的不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什麼疼的。

比起以前真的好太多了。

姜棠也自診了自己，當然知道自己這副身體像是老年遲暮一般。

但是比起以前那種行屍走肉的活著，自己現在才是真正有靈魂，她很知足了。

於是她伸出手，用白嫩的手按在魏野緊蹙的眉心，小聲地帶了些哄人的語氣說道：“別難過。”

“我不疼。”

魏野嘴角不自覺地向下，他轉過頭，咬了咬牙。

太犯規了。

姜棠這樣真的太犯規了！

她怎麼能這麼……

這麼溫柔啊。

可是，魏野只要一想到姜棠的身體，想到她曾經的遭遇，他就覺得疼。

突然魏野轉過身將姜棠抱在懷中，隔著被子，姜棠都感受到了魏野的輕顫。

她聽見魏野在自己的耳邊，用乾澀的聲音向自己說著比哭更悲傷的語氣：“你要會哭才行。”

“別這麼傻，會哭會鬧，別的生命才會憐惜你。”

姜棠想要勾一勾嘴角，但是這個表情對自己來說還是有些太難了。

於是她抬起手，抱住了這隻很難過的大黑龍，聲音輕柔地回答：“好。”

然後她在魏野的耳邊，第一次說出了自己示弱的話語：“我疼。”

“魏野，我疼的。”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好似被一雙大手包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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