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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力氣了。”宋默恨不得現在就癱倒在地。

“聽話，不然明天起來腿會酸。”方醒哄道，“我拉著你。”

“哦。”

宋默極不情願地伸手，扒著方醒的袖子，攀著他肩膀，站了起來。

“醒哥，手。”宋默用手背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手。

方醒很配合地牽住了她。

天色漸漸漆黑，四周的景色因為光線漸暗，在視線裡也變得模糊不清。

操場邊站著一個人，如果不細看，這個時間點，大約會被誤認成樹。

柳岸盯著二人的背影，手指不自覺地抽搐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刺破指尖噴湧而出。

黃昏時分昏暗的光線下，眼前兩人的背影與記憶裡的影子相重疊。

“是我的錯……”她喃喃自語。

腦袋像是經歷過天旋地轉一般，暈眩，胸悶，似乎被困在無法呼吸的繭裡掙脫不得，絕望了一般。

等她再回過神，方才還在眼前的男女已經不見了。

月光播撒，夜風輕敲窗欞。

宋默思索著題目，翻著日曆。

時間過得很快，校運會就在明日。

下午放學時分。

校運會一開就是三天，加上週末一共五天沒有課，老師們自然也不會讓學生們太清閒，整個班級裡到處都是收穫新習題卷的哀嚎聲。

“疊一疊已經能裝訂成書了。”宋默滿臉絕望。

“還好。”韓芝苓戳了戳同桌，“這幾天我要打工，已經跟班長說好了，你到時候幫我報道簽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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