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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百川的面部表情實在豐富，這蘇長情不由心情有些複雜，不愧是體修，真是精力旺盛。

雖然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但依稀能從他的口型中辨認出幾句。

「蘇道友，緣分吶。」

「蘇道友，你一個人啊？」

蘇長情：「……」

她怕自己半個人出來嚇死他。

注意到周圍不斷投過來的打量視線，蘇長情只好先衝手舞足蹈的體修弟子點了點頭，然後目光便四周探了過去。

比之先前的第三重、第四重的熱鬧，第五重的弟子人數要減了一半，卻並不顯得冷清——

因為大家都在暗自打量著別人，一個目光含著八百種情緒，警惕有之，戰意有之，冷淡有之，焦灼有之，平靜有之……

總而言之，連帶著空氣都變得格外熱烈。

不過除了是人數俱減之外，第五重也不似是和第三、四重那樣，將所有弟子都聚集在巨大的圓形擂臺中，而是將弟子們分散在每個角落，大家都看得見彼此，卻互相觸不著，就好像每個人身前都有一個透明隔絕罩一樣。

——所以就造成了有一些相熟的又或是同宗的弟子準備合作，卻無法靠近。

一同方才周百川同她打招呼時，那種彷彿隔著千山萬水，卻飽含著深沉的‘友情"。

他沒有莽撞地過來，顯然已經發現了這重的特殊性，故而才這般手舞足蹈的打招呼，雖然看上去更像是猩猩在呼朋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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