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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夜凌。

現場一時間安靜下來，只剩下默娘一聲驚呼。

夜凌一步步走向躺在地上的林晨，看著滿身鮮血的少年，淡淡的道：“我之前倒是小看你了，你殺了天機閣這麼多人，不過也到此為止了，我一直想不通，像你這樣的人，究竟所謂何來，那些普通的村民，他們是生是死與你又有何干？”

林晨也知道僅憑他一人之力扭轉不了局面，但他不後悔，他慘笑一聲道：“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是嗎？”

夜凌輕蔑的一笑道：“不過很可惜，你很快就要死了，你可還有什麼遺言？”

遺言？

還有什麼遺言，自己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或許死亡才是開始，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他看了一眼那些村民，突然一怔，然後說道：“他們都是普通人，一切都和他們無關，希望你不要為難他們。”

夜凌愣了一下：“你現在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關心他人。”

林晨道：“畢竟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不想其他人受到牽連。”

夜凌搖了搖頭，也不知是不認可林晨的話，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天機閣死了這麼多人，這件事情總要有個交代。”

林晨咳嗽兩聲道：“人是我殺的，和他們無關。”

夜凌突然笑了起來：“你認為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的確，現在林晨本身就是一個將死之人，又拿什麼和對方談條件，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晃了一下才站穩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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