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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誰啊，一大早就打電話。”

電話裡傳出了迷迷糊糊的聲音，看來接電話的人還沒睡醒。

林呈看了眼電話號前寫的姓名。

“請問是張大龍先生麼？”

“是我，是不就是推銷保險的？老子沒錢買保險，趕緊滾蛋！”

“請不要掛電話，我不是推銷保險的，是張伯介紹我來的，聽說你那裡有出海的渠道。”

“昂？！”

電話裡傳出驚詫聲，隨後就沒了聲息。

“喂，喂，你能聽得到嗎？”

林呈呼喚了起來。

過了大概半分多鐘，才又傳出了張大龍的聲音，只是他的聲音略微有點緊張。

“張伯？你說的是張青那個老傢伙？”

“對，就是他。”

林呈也不知道張伯的名字，所以只能隨口認下。

“那老傢伙有幾年沒訊息了，他現在還倒鬥麼？”

“這倒是沒有，他已經半隱退了，準備徹底金盆洗手去海外逍遙自在。”

“他介紹你找我幹什麼？”

“當然是找出海的路，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出海，要是能牽線搭橋也成，我可以給你中介費。”

張大龍又沉默了片刻。

轉著眼珠子思索，猜測林呈到底是什麼來意。

一個多年沒聯絡過的人，介紹一個陌生人來找自己打聽出海的路，怎麼看都有點可疑。

而且重要的是，張大龍已經不幹出海的事有些年頭了。

因為受傷斷了條胳膊，在四年前他就被掃地出門，只拿到一筆微薄的撫卹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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