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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窈看著低頭坐在那裡的人，心裡升起一股替他不值的感覺。

明明這些天都是精氣神十足，但一見到傅蓉，他就好像被瞬間打回原形。

“想不通就不要想，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需要想明白的。”

她看著容禮，語氣十分認真，但這認真背後，卻帶著一股不知名的憂傷。

“可是她是我媽媽，這天底下，不是沒有不愛孩子的母親嗎？”

話音落下，裴窈抽回自己的手，身子往後靠了一下。

“其實我也想不明白，如果天底下沒有不愛孩子的母親，那當初，我媽為什麼會跟我爸一起跳崖，就是為了證明他們之間那偉大的愛情嗎？”

聞言，容禮看向裴窈，她面色平靜，但他彷彿窺探到這平靜背後的隱藏的情緒。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想起這些的。”

“沒事，吃蛋糕吧。”

裴窈開啟蛋糕放在兩人中間，可甜甜的奶油也沒有讓車裡的氣氛好起來，反而兩個人越來越安靜。

蛋糕吃了一半，裴窈放下手中的叉子時，聽見容禮忽然開口。

“那個，警察局的案子怎麼樣了？有眉目了嗎？”

想起這個，裴窈的情緒更加提不起來。

她剛嘆一口氣，容禮道歉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我不應該問你這些的，我的錯。”

但是聽到這話，裴窈轉過頭，對上他的視線。

“不要道歉。”

她看著容禮的眼睛，神色認真。

“其實相比現在，我更喜歡剛認識你時的那個樣子，雖然你那個時候有些討人厭，但很鮮活。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現在的你太深沉了。很多事情沒有必要去深究，因為就算最後你得到了一個明確的答案，可結果依舊不會改變，但在這個過程中，你並不會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情緒，所以，享受當下的開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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