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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

裴窈再次想起那天她裝睡時聽到的容禮的話，雖然自己想過這個問題，可是終究無法邁出那一步。

大概是看出自己的遲疑，她見容禮動了一下，自己的臉被他捧在掌心，強迫和他對上視線。

“試著相信我一次，如果你覺得我不值得你信任，你可以隨時離開，我不會強迫你，但我無法接受你從來沒有試著相信過我，卻在懷疑我。”

裴窈和容禮四目相對，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他充滿鋒芒的模樣，和自己曾經認識的容禮有些不一樣。

她愣在那裡，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迴應。

“我不會讓你現在就給我答案，不過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

臉被容禮鬆開，大概是因為容禮的手很熱，裴窈覺得自己的臉也有些發燙。

眼前這人又重新坐好，和剛剛，很不一樣。

“你好像……變了。”

話音落下，她見容禮笑了一下。

“我沒變，我一直都是這樣。”容禮的聲音很輕柔，“只是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遇到過我想保護的人或者事物，但是我現在遇到了。”

裴窈的手被容禮握在掌心，他的大拇指放在裴窈手背上慢慢摩挲，彷彿是自己的珍愛之物。

“我沒有辦法看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我也沒有辦法看到你別人欺負，或者……”

裴窈發現容禮的表情冷了幾分，“看到你被人覬覦。”

只是這表情在他臉上轉瞬即逝，他很快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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