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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醫生護士站了一排。

最權威的醫生正挨個給霍司丞檢查身體狀況。

言澈站在床邊，神色也很憔悴，只是眼睛還一直跟著醫生的動作轉動。

“他現在的情況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可以醒過來？”

言澈見醫生皺了皺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又被他硬生生壓了下去。

幾位專家醫生你看我我看你，然後都在對方眼中得到了相同的想法。

“霍先生現在就跟我們之前猜測的一樣，還處於重度昏迷的情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我們還無法下結論。”

話音落下，偌大的病房安靜了幾十秒。

言澈的頭低了下去，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最後把頭扭向另一邊，用低沉的嗓音道，“麻煩了，你們都出去吧。”

醫生離開後。

房間就顯得格外寬敞，今晚外面的天空連月亮都看不見了，只有無邊的黑暗。

看到自己的兄弟這樣躺在床上，言澈覺得自己簡直是世界上最沒用的人。

“這樣要怎麼跟姜沅說啊……”

低喃間，言澈視線瞥向不遠處放置的手機，手機已經沒電了，言澈也沒敢充電，他現在有點害怕看到姜沅的訊息。

……

九湮。

圖書館內。

穿著白色風衣，戴金絲眼鏡的男人靠坐在梯子旁，男人的膚色很白，瞳孔是淡淡的琥珀色，這個位置恰好可以讓陽光透過高處的窗戶落在書頁中。

“噠噠噠……”

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的聲音在圖書館內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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