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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蘇建國甚至想要去跟孔家人拼命，可是一來他根本就不知道孔湘柔的孃家到底在哪裡。二來孔湘柔臨死之前不止一次的哀求過，讓他一定要放下心中的仇恨，還說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孔湘柔去世之後，蘇建國整個人也崩潰了。

顧煬聽著宋思寧說的話，甚至連一個字都不敢錯過。

“那你們有沒有發現顏顏有什麼不同？”

話音出口，他完全屏住了呼吸。

“不同？你指的是什麼？”宋思寧敏感的意識到他的暗示。

“就是隨便什麼不同,任何一個細節都可以。”顧煬急切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輕顫。

話筒裡整整安靜十幾秒，宋思寧才終於開了口。

“當時顏顏一病不起，就連眼睛都看不到了，你蘇叔叔帶她四處求醫問藥，我們都沒有能跟顏顏說上一句話。那孩子瘦成了皮包骨頭，我和你爸甚至都還在擔心她會救不回來。”

“媽，您覺得，覺得……”顧煬即便用盡全身的力氣，都沒辦法立刻說出這句話。

“覺得什麼？”

“您有沒有覺得,孔姨娘帶回去的，不是……顏顏？”顧煬心如刀割。

這次宋思寧的迴應格外迅速，就連情緒都激動了幾分。

“顧煬，你在胡說什麼？帶回來的不是顏顏，那還能是誰？”

顧煬握著話筒的手背上青筋都隱隱約約，“我只不過是隨便說說，是您說顏顏大病不起，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那是不是跟之前的容貌也不太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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