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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錦在沒有見到莫楠之前，一直覺得這應該就是個為了往上爬而不擇手段的姑娘。可當她看到依偎在江遇寒身邊的莫楠的時候，她又覺得這大概是個被江少爺的溫柔刀割得體無完膚的姑娘。

可當她聽完莫楠冷靜理智的回答之後，她忽然覺得，被割的體無完膚的，大概會是那個自以為是的江少爺了。

“正如你所說，你拍攝的照片雖然頗具靈氣，可是比起有經驗的攝影師，你的手法的確是太過稚嫩了些。”面對莫楠的坦然，裴錦也來了些興致，“如果你不覺得陪我這個三十幾歲的老女人聊天無趣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好好聊一聊。”

莫楠當然樂意之至。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宴會廳，沿著花園的小路繞過噴泉，坐在了無人的涼亭中。

“你的事情我聽周延說了一些，”裴錦一向不是個喜歡繞彎子的人，坐下之後便開門見山地說道：“你現在應該不是在做什麼正經的攝影師吧，依你現在的情況，我想應該也沒有什麼合作商敢找你了。”

莫楠苦笑，沒有否認：“是，我雖然也不太喜歡現在的工作，可是沒辦法，我總吃飯的啊。”

“嗯，”裴錦仔細端詳著面前的女孩，好一會兒才露出一抹笑意，“雖然你的資質不足以成為《麗人》的獨立攝影師，但是如果你願意來做實習攝影師，我是非常歡迎的。”

莫楠的雙眼立刻亮了：“當然，我當然非常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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