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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就是這樣，她想要你去做的事情，永遠都會變成你自願、或者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露易絲略低著頭，思量著自己應該如何做出應對，但轉念一想，無論事態如何發展，無論亞當最終目的是什麼，自己總要坦誠面對，這已經是避不開的宿命。

至少，《格羅塞爾遊記》和“0—08”仍被儲存在“災禍之城”，自己也並非沒有任何底牌，或許將來還有討價還價的時候。

緩慢抬起頭，深邃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澈起來，露易絲心裡已然明瞭，眼前的這位太子殿下雖然身份高貴，但在此事之中，他大概只是一個工具人。

露易絲甚至懷疑，在達米安太子的視角里，他很可能是第一次聽說了自己的名字，卻被莫名其妙的命令或是暗中影響，使得他不得不接近並配合自己的行動。

仔細想一想，即便身為魯恩太子，其實達米安也有些可憐。

如果喬治三世成功晉升“黑皇帝”，那麼達米安這個太子也就永遠只是太子了，而萬一喬治三世失敗了，達米安倒是能成功當上魯恩的國王，但他也一定會被正神教會重點關照，權利定然會受到更大的制約。

在這個偉力歸於一身的非凡世界，世俗王權終歸要讓位於神權......額，除非她是“黑皇帝”。

露易絲知道此時的自己只能選擇隨波逐流，努力爭取在逆流的浪潮中站穩腳跟並迎難而上，這很困難，但尚且存有一絲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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