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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緣進入放映廳後，發現到場的觀眾比想象中的還要少。

除了幾十位是真正的影迷，那種不挑食的影迷之外，其他100多人都是電影節組委會過來捧場的、記者和片商代表。

再怎麼說，畢竟入圍了主競賽單元，多少會過來那麼幾個。

哪裡像幾十年後，中國藝術片已經有了響噹噹的品牌（這裡需要承認，主要是賈科長這些第六代導演的功勞。雖說他們的電影在國內沒有多少受眾），也有了一批國際名導和明星（比如老謀子和……範八億。咳咳）。再加上茫茫多蹭熱度的圈內人和網紅？

真不是吹牛，2000人的大禮堂都擠不下。

然而在這九十年代初？真沒有多少人會感興趣。不知所云的電影名字，而且還不是中國功夫片？

「嗨，李，好久不見！」

「昆汀！我的朋友。祝賀你！我就等著你的慶祝晚宴。」

「法克！我們根本沒安排預算。那個吝嗇的猶太老。」

「我出錢啊？難道我不是投資人嗎？讓哈維這個死胖子去安排。」

見李緣眉飛色舞，昆汀哈哈大笑：「我明白了。」

「……」

兩大流氓狗熱情的擁抱致意。由於《低俗》轟動整個戛納，昆汀在這些天可謂是春風得意。他也主動帶了一些朋友過來捧場。

相互介紹了一圈後，也沒必要什麼開場儀式，連觀眾都特麼的沒有幾個。還不如直接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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