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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漓城時,才是三月,再回來,四月都已經走了一大半快到五月初夏了,秦流西從陰路出來時,是後山的參道石前,靜靜的站著,直到天泛起了魚肚白,才下山往道觀去。
回到道觀,秦流西第一眼看到的竟是滕昭,他在屋頂打坐,似有所感時,睜開眼,輕飄飄地從屋頂下來,站在她面前,抿著唇,眼眸有些黑。
秦流西看他身上的衣物沾了露水,嗔怪地道:“打坐修煉在哪不行,偏在屋頂上,也不嫌更深露重,染了風寒?你還小,身子在出生時有些不足,好不容易給你養好,別給我作壞了,而且你筋骨還沒長全的,更不可任性。”
滕昭嗯了一聲。
秦流西嘆了一口氣,一手放在他肩上,烘乾了那被露水打溼的衣物,拉著他前往大殿。
滕昭在遇到她之前,就是個自閉性子,可以一個人下一天棋不說一句話的,來到她身邊後,不管是念經文還是念咒語,都需要開口,久而久之,倒是習慣,開口說話也多了,雖然還是一副沉悶話少的樣子,但比起未入道時,不知要好多少。
可在忘川失蹤後,他彷彿又恢復了從前的性格,話很少,性子也冷,少年的活潑朝氣,散了不少。
而在秦流西去了天山後,他更是直接搬到了道觀,練功修行,也能幫著道觀畫符,清明時,還從旁協助了一場大祭通神開鬼門。
滕昭最常修煉的地方是在後山那塊道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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