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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毅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不笑話你。”

就這麼一句話，讓唐月的情緒徹底崩了。她看著程毅，痛哭起來。

“她怎麼就不稍微理解我一下，我是為她想，我在救她，她卻要把我拉進萬丈深淵。我都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徹底醒悟。”

唐月覺得，自己再厲害，在母親面前，也是渺小的。

不管自己怎麼做，都無法改變母親的觀念，她甚至想過，要不就放棄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經盡力了。母親興安情願活在深淵中，不願離開，她再怎麼努力也沒有用。

可她又不忍心看著母親這樣，她做不到不管不顧。

那天晚上，醉酒的唐月說了很多話，將這麼長時間憋在自己心裡的情緒全都發洩了出來，程毅就坐在那靜靜的聽她說，心裡時而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此時此刻，他看到的，才是最真實的唐月。

她是哭累了，倒在程毅肩膀上睡著的。

一直有潔癖的程毅看到自己皺巴巴的襯衣，還有上面被染溼的一大片水漬，皺緊眉頭，最後還是沒說什麼，耐著性子將她抱回房間，再來收拾殘局。

平時，程毅肯定不會做這些，今天，卻顯得格外耐心。

夢裡，唐月眼角還掛著眼淚，大概是太累，她一夜無夢到天明，醒來時，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她只隱約記得，自己看到了程毅，還和他說了很多話，具體說了些什麼，唐月怎麼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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