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面色如常,彷彿剛才還鄙視他的不是這些人一樣。
“開門見山吧,”他一撩袍角穩穩坐在一旁,看著排成一排的眾位老闆是來者不善:“這麼幾天就忘記我白某人的做派了?現在來收欠款,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打算以後都斷了來往呢?”
一人起身抱拳道:“白老闆莫氣,我家原本是藥材生意,這小本買賣全靠來回倒貨維持,今天來碰見大傢伙那是湊巧了,貨物既然在白家貨店,那劉某人就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客客氣氣的,都是這個意思,白瑾玉不是生氣,他果斷地點頭,溫和笑道:“沒問題,只是縣裡這麼多藥材店只收你家貨物也是習慣,若是想提前結算,只怕以後買賣難做。不過白某也記著劉老闆的好,等爾傑回來立刻就去庫裡清點藥材,早早給你算賬!”
大傢伙見他如此利落,哪有沒錢的樣子?
大家即刻猶豫起來,白瑾玉趁機站起來對他們抱拳道:“白某可是嚇了一跳,平日裡都是交過命的買賣,怎麼就混聽了編排來擠兌我呢!這不?連飯都沒吃就急著趕過來跟你們會個面,不如小弟做東,咱們去香滿閣喝一杯,也給爾傑一點時間清帳不是?”
眾人只剩呵呵,各懷鬼胎。
作者有話要說:妖昨天晚上碼到了下半夜2點啊有木有!
☆、共妻守則二五
這是富有意義的一天,白瑾衣和煦的笑意一直掛在臉上,就連小六子都看得出他的好心情。熱了飯菜,水笙也起身了,她給小狗扔在了屋裡,自己已近呆滯,如何能照顧一條狗?
白瑾衣十分體貼的已經給要換的衣裙放在了一邊,她機械地穿上,還一直想著現在這事怎麼收場。
小六子來催,她洗臉梳洗,來金元這麼長時間,多少也能梳簡單的髮髻了,也許是打心理就是不想快點去見白瑾衣,水笙特意磨磨蹭蹭地挽了個比較繁複的花髻,在首飾盒裡還收羅了兩朵珠花簪上,照著鏡子,還覺得不夠。
她的臉,十分的僵硬,試著動了動唇角,笑得比哭都難看。
翻了翻,還有白家給準備的胭脂水粉,這玩意平日也不怎麼用,此時拿出來簡單地擦擦塗塗,頓時覺得厚厚的,有了掩飾的安全感。
她定了定神,握拳告誡自己,這沒什麼,這在金元是很正常的,水笙,你一定要自然點一點要自然點!
然後沒等她出去,白瑾塘竟然來了,他一進屋就嫌棄十足地衝她嚷嚷:“水笙!吃個飯還得三催四請的嘛!”
她看著他坐到了床上,剛要提醒他床上有活物,白瑾塘已經跳了起來:“這什麼玩意兒!”
小狗在被裡爬到他手邊一口含住了他的指尖,冷不丁的,給他嚇了一跳。
其實水笙不喜歡這小狗,她見此當時就有了主意,跑過去給小狗往他懷裡一塞,隨即按住他要扔回來的爪子飛快說道:“你幫我給它養大,大了我再養它!”
“我?”白瑾塘極力想要撇清:“我從來不養這東西,二哥喜歡你讓他養吧!”
“別,”水笙悠悠地似在說給自己聽:“他好心送我的,我必須得好好養著!”
兩個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後白瑾塘挨不過她,到底還是抱在了懷裡,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討論給小狗起名字。
水笙:“這是小白狗,不如就叫小白吧?”
白瑾塘汗顏:“你想讓它當我們兄弟嗎?還小白!”
她也微窘,隨意道:“她有黃色條紋,那就叫阿黃!”
白瑾玉繼續否定:“挨著羅小天家首飾店的那家肉店你知道不?他家老闆叫阿黃!”
水笙打了個冷戰,那肉店老闆一臉橫肉,是個狠角色,要是讓他知道了……
“這小狗長得可真小,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白瑾塘鄙視地看著手中小東西,壞心道:“要是養死了可別怨我。”
“它應該能活吧,”水笙飛快搜羅著小狗的名字,想到好的就借鑑下,誰想到,白瑾塘掐了它它竟然齜牙對他,那模樣十分可愛,她靈光一閃,叫道:“就叫賽虎!”
白瑾塘用這名字還可以的目光讚許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到了後院,柳少謙和小六子幫忙在端菜,白瑾衣熱了昨晚的菜,一看就知道多麼豐盛。
白瑾塘抱著剛有了名字的賽虎坐到了一邊,他嫌髒給賽虎放到了地上任它爬來爬去。
白瑾衣聽說這小狗有名字了,顯然很高興,他洗了手,隔空喊了幾句賽虎,這就安排入座。
當然,他是和水笙坐在一起的,柳少謙和小六子離得遠遠的。
水笙只覺得臉又熱起來了,她掩飾一般地夾菜,白瑾衣則附耳低聲問她:“還難受?”
轟的一聲,她訕訕地扭頭笑笑,只覺得臉和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
“沒事,吃飯吧。”
“一會我陪你去街上逛逛?”他笑容更盛不緊不慢道:“早上我看了你的盒子,裡面也沒什麼像樣的首飾。”
“嗯。”水笙馬上應下,生怕會影響他的好心情。她的目光一直躲避著他如火的眼,只看著碗邊的菜猛吃飯菜。
她的臉紅紅的,白瑾衣心裡甜蜜,臉上也甜蜜,他看著她,彷彿看多久都看不夠……這頓飯吃得更甜蜜。
可惜這甜蜜還沒到頭,爾傑急急的來了,他大致說了原委,只氣得白瑾塘跳腳大罵常璐一家!
水笙和柳少謙在櫃上清點了下,加上她最近掙到的銀兩和白瑾玉給她的,一共能有兩萬兩。她交給爾傑說也去看看,白瑾衣卻拽住了她,到底是在外面跑商許久,一見爾傑這架勢,就猜到自己哥哥定然在貨店周旋,強撐門面,這時急趕著去了,反而不美。
他讓爾傑先走,囑咐水笙和白瑾塘一起回白家,現在也屬特殊時期,布店就交給了柳少謙,他自己則出去找相識的網羅網羅銀子,以備不時之需。
這就是他和白瑾玉的不同,白瑾衣從來不做沒有準備的事,而瑾玉則喜歡冒險,孤注一擲。
這三十萬兩等瑾衣知道了明著是沒說什麼,其實也和大哥疑慮過,看起來是大手筆,其實多冒險。他一為斷了常璐往來,二為水笙出氣,完全是幼稚行為,乃是商場大忌。
當然,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大哥的確拿著這三十萬兩震撼到了水笙,繼而成功佔到了香香……
水笙很想去貨店看看,可她也懂得白瑾衣說的對,只好跟著白瑾塘回了白家,瑾衣說也許會出縣,他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讓她先安心跟著瑾塘。她一時忘記了尷尬,本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