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晚了,只好連聲說對不起。
水笙給他從身上推了下去:“我先走了。”
她起來拿乾淨的東西隨便擦拭了下自己大腿根底的淫穢之物,點起光亮,又找了兩件乾淨的小衣褲子換了,這才快步走出。至始至終,她都沒再看他一眼。
白瑾玉仰面躺在她的床上,捂上雙眼,他也不知道怎麼就像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那麼衝動了。
他是大哥,本就更應該遵守規則。
可是不知怎的,他竟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煎熬,水笙陪在瑾衣的身邊,次日一早,白瑾衣就來尋他告訴了他,說他們圓房了。當時他滿口恭喜,心裡卻是難受得很。
在他之後,水笙有點排斥瑾衣,他看在眼裡,當然也急在心上,兄弟共妻最忌諱的就是嫉妒之心。
他催促著叫她二人圓房,結果卻是作繭自縛。
現在到了瑾塘這,五天還沒有過去,他竟然……怎麼就這麼衝動了!
可其實……
其實他多想要她主動的,哪怕是給他一點點回應而不是每次都要……都要這樣。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瑾塘,水笙竟很心虛,雖然她一直給他當成弟弟,但是,她心裡清楚,若是他無意離開白家,那早晚也得是自己的丈夫。
她在門外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好幾下,這才推門而入。
白瑾塘面朝裡躺著,賽虎聽見響動嗷嗚著就跑了過來。
水笙一腳輕輕踢開它圓潤的小身體:“你是小狗不是小狼嗷嗚什麼!”
賽虎扯著她的褲腿繼續嗷嗚,她不耐煩地甩開它,試探著叫了聲:“瑾塘?”
白瑾塘回頭看她,他臉色有點不正常的紅,此時正蓋著被子弓著身體似乎還有點痛苦的神色。
水笙的第一反應是,這小子感冒了。
她伸手去探他額頭,卻被他偏頭躲開。
“躲什麼?我看看!”她執意摸了過去,他有點惱怒地再次躲開。
“別碰我!”
“喂!”水笙上前一步,半跪在床邊叫道:“你這是發的什麼瘋!”
他張口欲言,最終卻是憤憤地扭過頭去,甚至鑽到了被下不再看她。
她實在猜不出這人到底是怎麼,非要去探個究竟,向前跪爬兩步,使勁去拉扯薄被。
“放開!”他在被底低吼著:“別過來!”
“我偏要看看你怎麼了!”水笙兩手並用,使勁一拽,就給他整個人都露了出來,然後她大叫一聲,使勁給被子又甩在了他的身上!
白瑾塘一言不發躲在被底,她簡直想戳瞎自己的雙眼,他下身竟是光著的。被子一掀開,別的先沒看見,卻是給他兩腿間那挺起來的東西看個一清二楚!
“白瑾塘!”水笙大吼一聲,隨即想到他十七歲,有衝動是很正常的。她想正確引導他,又怕他在她身上怎麼著,這一想到這個事又給白瑾玉剛才的行為想起來了,氣焰頓時就暗了下去。
想來,她沒回來之前,他就在被子裡用手……
“好吧,瑾塘,”她試圖給聲音放到最柔:“其實到了你這個年紀有這個什麼衝動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你不用覺得難堪……”
被底傳來他悶悶的聲音:“我沒覺得難堪。”
水笙脫鞋上床,坐在他旁邊不想揭穿他的謊話:“嗯,總之這很正常。但是你現在年紀還小,就連娘都說過,不到十八絕對絕對是不能圓房的。”
她一連說了兩個絕對,白瑾塘的火氣騰地又竄了上來,他一下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水笙忙給他蓋好重要部位。
“不用你提醒我!你要是一刻也不能沒有男人那就直接去我大哥屋裡!”
這是什麼話,話裡有話?水笙腦中嗡嗡作響,她看著他氣憤的臉艱難開口:“你,知道了?”
她問的沒頭沒腦,他卻是狠狠地點頭:“願意去這就去!”說著又自顧地給被子扔在一邊,抓起枕下的褲子就穿。
水笙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也不知怎的就很有對不起他的感覺。
他眼睛都紅了,狠狠地瞪著她。
許久,她才能發出一點聲音:“瑾塘啊,對不起。”
白瑾塘愣住了。
最後,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各懷心事,也是稀裡糊塗的過了一夜。
早上,水笙早早的起來了,白瑾塘一夜都沒有睡好,她起床他就起了。
吃過早飯,白瑾玉給她兩個人叫到了書房。
主題就是重新安排共妻的事。
他說,現在瑾衣也圓房了,房事必須得分開,不然一旦懷孕很難分清親父,這對於沒有孩子的父親來說,不公平。
水笙當即就問他,什麼叫公平,難不成還要一個人平均生幾個麼!
她態度不大好,其實也就昨晚的事遷怒他。
白瑾塘其實不想聽,因為這其中好像沒有他什麼事。
白瑾衣是臨時被叫回來的,他也毫無意見。
白瑾玉將分配的權利給了水笙,她覺得自己像案上的豬肉,一時間不想回答任何問題。
於是她說,布莊的事情太多了,還是等這批布賣出去之後再說,她要好好想想。
白家三兄弟都看著她。
好吧,她只好改口又說,那就一人一個月。
這……男人憋時間長了也不利於家庭和睦,白瑾玉給了她一個再想想的眼神。
白瑾塘是隨意的,反正他吃不到也輪不到。
白瑾衣也很隨便的,水笙每天都能到布莊去,其實他每天都有機會。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白瑾玉既然叫她來,估計心裡指定是有數了,還做什麼姿態讓她來講,水笙沒好氣地瞪著他,只說讓他分配算了。
白瑾玉推脫了給她,結果她打回來,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生孩子。
如今瑾衣也圓房了,任何時候都有可能懷孕。他想問的不是怎麼分妻子,其實是想問水笙,想先給誰生孩子。
但是他這個人,悶騷得很,你猜不到他的意思,他也不會那麼直白的主動就說出來。
所以,結論就是,白瑾玉根本沒出什麼主意分配時間,他只說水笙可在事後服藥避孕。
以免父親血脈混淆。
水笙聽明白了,這話正中下懷,她不想在事業剛起步的時候懷孕生子,避孕這個事她之前不是沒想到,但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問,怕白瑾玉防備她,正打算染完布去找周景春問問呢,白瑾玉卻是先提了出來,她假意思考了下,然後就答應了他。
最後問題又回到如何安排就寢這個問題,水笙實在懶得應對,她難得霸氣一次,對著白家三兄弟說道:“以後我就住在布店裡,你們誰有空就過來算了!”
這……
白瑾玉默……
白瑾塘默……
白瑾衣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