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領地的貴族騎士們包圍了城堡,毒刃士兵二十四小時戒備,拜爾調查了整個執政官房間,城堡的兵力部署和牆壁設計圖被耗子拿走了。
兵力部署這東西很難說有用,畢竟得到它只是讓戰略變成猜拳遊戲。
並且毒刃部隊真正強大的一直都是單兵力量。
但是城牆設計圖有其中大量的排水口,攻城裝置安裝點,還有可能讓敵人研究出來怎麼突破牆壁的辦法。
並且那隻奇怪的老鼠怎麼進入城市的?
庭院何時多了一個孔洞?
領中的斥候和巴託尼亞各領地監控範圍都並無異常,拜爾只能將這件事規劃為一次離奇的間諜事件。
只要鼠人大部隊依然未到,他便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忙碌,但拜爾依然不理解,比起位置不好攻擊的長湖領,卡爾卡松或斧隘關口附近顯然更加容易毀滅。
而在綠潮的戰爭後,出於安全考慮,金特礦山已經開始建造起矮人據點了,但他們天生較少的人口和對於一件事接受的速度並不快,但金特礦山很安全,起碼現在很安全。
雖然礦山建設的速度依然不容樂觀,如果此刻大規模的斯卡文出現,對於長湖和正在建設的金特礦山都不是好事。
並且巴託尼亞內部的鼠人資料相當的少,這個種族貌似就如同真的老鼠一樣神秘,少有出現在人類面前。
又如幽靈一樣若隱若現,如影隨形。
思索一番後,不管是次元石的情況,還是斯卡文出現的事件,都將拜爾的目光引導到震旦之上。
拜爾拿出那把不知名的重劍,騎上馬,叫上領中全部的毒刃部隊士兵和弗蘭德爵士,組成了在巴託尼亞少見的步兵戰列,氣勢洶洶的向震旦寶船走去。
但拜爾內心想到如何義正言辭的“警告”他們。
而一行人才到寶船地下,拜爾心裡就打起來了退堂鼓,吩咐士兵們先停在船舶旁休息,自己一個人前去。
而當拜爾提著那把不知名的寶劍,真的走到寶船之中才發現,這裡沒有什麼劍拔弩張,更無針鋒相對,胤影早早等著他。
他們鋪好了房間,將船倉打扮的漂亮十分,像一場宴會。
“歡迎,震旦之友,汝履行諾言,戰無不勝。”
“吾等會將汝之領化重點貿易區,震旦和汝,萬世永存。”
隨後兩名金閃閃的龍衛便將提前準備好的帝國貨幣,金王冠放在箱裡抬來,整整三千金幣,光彩奪目。
但拜爾卻毫無興趣,他嚴厲的說。
“我不需要你的施捨,告訴我,你在計劃什麼,老鼠在計劃什麼?!”
“我地下的裝置是什麼?我的努力是為什麼!?”
拜爾長久的壓力在此刻徹底爆發,這是他在這個世界迷茫的冒險中最接近真實的一次。
胤影此刻帶上笑容。“汝想知,便選,金幣三千,亦世之真實。”
拜爾呆住了…他的心在動搖,三千金幣足夠他給自己計程車兵配上馬匹,足夠僱傭馬伕,也可以讓自己有真正的騎兵。
而那地下裝置的真實卻代表著一份沉重的責任,可能是讓自己粉身碎骨的東西。
光是那裝置,鼠人的襲擊,惡魔的出現,就已讓他筋疲力盡,還有世界末日的預言,穆西隆的騎士。
是拿下金幣,做自己的好領主,還是去知道真實,在痛苦和恐懼中活下去?
拜爾沒有選擇,他還是和自己進入寶船時的口吻一樣。
“不要用金幣考驗我!”
或者說,他在得到拉克查預言時就已無路可退了!
胤影並不知道,面前的人已經在見到他之前便承擔了許多東西。
但他仍然在考驗這名領主,不過拜爾不需要考驗了,他已做好負擔上巴託尼亞命運的宿命,也明白自己和這片土地已無法分開。
是做一名公爵戰死,還是成為一名農夫或水手,乃至於精明的商人。
可當他成為拜爾.門.拜厄,毒龍領主,綠皮殺手時就已無法逃避了。
拜爾左手捂著胸口說道。“我乃巴託尼亞的公爵,農民們的英雄,商人們的保護者,秩序的維護者,也是森德艾若的領主,吉索萊奧公爵的孩子。”
“遠東的客人,如你覺得我不夠格,大可不必拿出金錢,當我發誓保護這片土地時,已沒有事情會讓我改變心意。”
“吾以吾血吾息起誓。”
話語之後,寶船中泛出長久的沉默,胤影突兀的哈哈大笑,猛的一腳踢翻寶箱,爾那巨大金幣箱子之下墊著的並非豐滿的金錢,而是一顆顆艾辛氏族刺客鼠的頭顱。
圓滾滾的東西像孩子玩的彈珠一樣滾落,才幹涸的血液又被溼潤,撒在漂亮地毯上。
胤影索要道。“如此,長湖之主,吾於汝算算,吾等保護汝之土地的報酬。”<!--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