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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寧自然不會就這麼讓李子睿跪在他面前,走到李子睿面前一把把李子睿拉起來。
“李兄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我們今日能在這相遇,就說明我們有緣。我與你二人又很是投機,子然兄我也是喜歡的,怎麼忍心讓病症折磨他。”
“幾日後待著竹實成熟我便幫子然兄除了那病症!”
李子睿拉著朱子然對林熙寧深深拜一禮,“多謝林兄救治。”
林熙寧受了他們一禮,悠然的倚靠在柱子上,目漫不經心的掃過到處開著小白花的竹林:“順手而已!”
李子睿與朱子然不說話,只是心裡萬分好奇,林熙寧是打算如何治好朱子然的病症。
朱子然的病症可是尋了天下名醫都沒有辦法治好,就這麼容易讓他們這次逃學給碰到了,還恰好能治好他的病症,實在讓人不得不好奇。
“少爺!少爺!”
李子睿與李子睿剛謝過林熙寧想要與林熙寧繼續交談之時,一個清脆的男聲從竹林遠處傳來。
朱子然聽聲一激動拍一下旁邊李子睿的肩膀,“糟了!我們出來的時辰太多了,夫子定是曉得我們逃學,叫人來尋了。”
“林兄,今日就此別過,我和子睿就先走了!”
話畢,朱子然拉著李子睿就跑,連道別都只是簡單說了一句話。
林熙寧看著兩個少年遠去的背影,赫然笑了一聲。
“明天見。”
完了,林熙寧又一個坐在亭中靜靜欣賞這幾世都沒見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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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空,林熙寧從竹林出來回到楊府,手裡還提著從酒肆裡順來到酒,懶洋洋的走到蓮花池。
林熙寧走在蓮花池邊上,坐進楊常惜每日來看並蒂蓮的亭子。給自己倒上一杯順來的酒,一隻手又化出在楊常惜書房裡偷來的遊記。
“兄長今天是去哪兒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你哪來的酒?”
一抹紅衣翩然坐落在林熙寧面前,不等林熙寧開口說話徑直提溜起桌子上的酒壺,鼻子來回在瓶口輕聞兩下,再抬起頭,淡淡的酒氣已燻紅了她的臉頰。
少女精緻的臉蛋嫣紅,月光宣洩下來襯的像極了月光下的仙子,瞧上一眼都叫人心動。
“兄長~楊常惜為我起了個名字,叫‘離葶’,兄長覺得怎麼樣!”
林熙寧抬頭看了她一眼,奪過她手裡的酒壺,慢悠悠來了句:“尚可!”
離葶空著手,聳了聳肩坐在林熙寧對面。
“我都告訴兄長我的名字了,兄長就不告訴我,你的名字?還是說......兄長還沒有名字!”
“要不然~我叫常惜也給你取個名字!”
林熙寧聞言抬頭直視滿臉不知道為什麼而驕傲的離葶,低沉著聲音:“凡人也配給我取名字!不知所謂。”
“你!”
離葶漲紅著臉,也顧不得問林熙寧名字,憤怒的跺腳離開,看她離開的方向是又去找楊常惜去了。
“嘭~”
酒壺摔在地上,裡面的酒液早就一滴不剩。林熙寧回味著酒液的甘美,有些意猶未盡的回到並蒂蓮中。
到了深夜,林熙寧才感知到旁邊有離葶的氣息。
第二日天剛亮,林熙寧剛準備出去就瞧見離葶與楊常惜兩人結伴在楊府的花園裡散步,舉止親暱、旁若無人。
不由嗤笑一聲,小妖精總是禁不起人間的誘惑,總要吃點虧才能懂事。
而後不管其它,順了點銀錢就離開楊府,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化作凡人混跡其中。
這臨安城不愧是大城,從東街逛口到西街口就逛了林熙寧足足一個上午還沒逛完。
這街道向路兩邊延伸,始終延長到城外較安靜的郊區,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一直: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欣賞汴河風景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央,兩邊的屋宇星羅棋佈,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熱鬧至極。
林熙寧路過一家燒雞店鋪時,用從楊府順出來的銀兩買了一隻燒雞打包拎在手裡。又去昨日順了一壺酒店那家酒肆買了一壺清酒。而後又分別買了炒栗子、蜜餞果子、乳糖酥。
把順來的銀兩花的差不多了,東西也都買好了,林熙寧拎著它們走到無人的小巷,施了一個隱身術就往城外野郊的竹林中心飛去。
在竹林的亭子裡把燒雞的包裝拆開,一瞬間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林熙寧迫不及待的用術法化出一雙筷子。
戳下一塊雞肉放入口中,濃郁的雞肉味充斥他整個口腔,燒雞外面的皮也是酥脆鮮美。
林熙寧每吃一口就感嘆一遍,不愧是整個臨安城最好吃的燒雞,就這,他絕對要每天去吃!
吃完一整隻燒雞,林熙寧把那壺酒開啟,手指微動,一股酒液就像被什麼牽引一番,主動流到他的口中。
就這麼喝一口清酒,吃一口乳糖零食,美滋滋的坐在亭中享受這裡的寧靜。
日落西山,林熙寧閉著眼睛倚靠在亭子邊上的柱子上。呼吸延綿,是睡著了。
竹林外,朱子然拉著李子睿快步穿進竹林,來到亭中。就見一仙人之姿閉著眼睛落在亭中。
他倆兒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慢慢靠近。
等他們倆兒小心翼翼走到亭中時,林熙寧也睜開眼睛,慵懶的依著柱子不願動彈。
“林兄。”“林兄。”
李子睿與朱子然拱手,然後坐在亭中的凳子上。
李子睿見夕陽西下,又看見林熙寧倚靠在哪裡,以為林熙寧一直再等他們,心裡莫名心虛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朱子然就沒有這麼多想法,大大咧咧的捏了一個桌子上林熙寧沒吃完的蜜餞果子,嘴裡還道:“林兄,沒想到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裡,我與子睿可是一下課就過來了。只是沒想到,能與林兄這麼晚在這裡遇見。”
“這蜜餞果子是林兄帶來的?味道還真不錯~”
林熙寧由於確實是剛睡醒,不太想說話,只是懶懶的回了句‘嗯。’就完了。
但就是這一個‘嗯’,讓朱子然彷彿受到什麼鼓動,一直喋喋不休的給林熙寧講著他們學堂的趣事。
李子睿被朱子然帶的也時不時插上兩句,他們兩人就像是說相聲的先生,一直給林熙寧講到天黑,他們家的下人過來找。
兩家的下人提著沒點著的燈籠,站在兩人身邊。
李子睿看林熙寧還依著柱子,不由開口:“林兄,天色已晚,我和子然要回去了,要不然你與我們一起回去吧!”
朱子然連忙摻和:“對啊,對啊,現在天都黑了,林兄與我們同道回去吧!”
林熙寧起身,謝絕兩人的好意,一個人走進漆黑的竹林。
李子睿與朱子然對了個眼色,不多言語,與自家下人回去。
等到他們都走了,林熙寧又慢慢走出來,在亭中對著桌子一揮衣袖,桌子上的油紙包就都不見了。
而後,他才施法回到楊府蓮花池去修煉。<!--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