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夫人都爭著搶我這個乾爹,我是照單全收,安心的等著兩個小傢伙可以開口叫我的那一天。
老爸和阿姨還是那樣,對我的終身大事著急得很,最常說的無非是:“小鬱啊,你看看唯森和小川,都做爸爸了,你也該動一動了!”
我說弟弟不是還小嗎,才剛開始學說話,你們還是多注意他吧,我的事自己有分寸,不到三十歲不考慮個人問題。
“分寸?我想當爺爺了……結婚早有好處,太遲的話……我跟你阿姨老了,帶不動孫子了……”
老爸的嘀嘀咕咕讓我心裡很難受,現在我還不算大,當然沒什麼,可到了三十怎麼辦?COME
OUT?我不能那樣做,我真怕老爸爆血管,這兩年他血壓越來越高。想來想去我都沒什麼完美的解決辦法,但我不婚的決心絕對不會變,以後的事……只有以後再說了。
千禧年的到來也是一大盛事,那個聖誕我們一群朋友包下李唯森的酒吧狂歡慶祝,說是狂歡,也沒什麼別的,就是話當年、一塊兒唱唱歌、喝點好酒。
大夥兒口沫橫飛聊足球聊電影聊女人,小川和李唯森當然也不例外,結了婚無所謂,只要嫂子不在,說起黃色笑話比以前更放肆。但他們倆說著說著就開始咬耳朵,離整體的大話題越來越偏,不經意冒出來的詞全是“奶粉”、“尿布”之類,大家都擠眉弄眼的笑他們倆:“不是奶粉……是奶爸!”
聽了這種話小川有點臉紅,李唯森卻若無其事:“你們也得學學,將來再求我就要收學費了!”
這樣的李唯森,真象個好丈夫、好父親,我做夢都沒想到他的生活還會有什麼變化,可不過是幾天以後,他就做出了我沒想到的事。
那是新年到來的第五天,我記的非常清楚,二零零年元月五號,好一個寒冷又陰鬱的天。我和小川約了到他的酒吧去坐一會,但小川臨時有事沒來,那時候已經很晚了。
我喝了一杯咖啡就要走,他從另一個桌上跑過來挽住我的肩:“怎麼每次一來就走,不多坐一會兒?”
我用有禮的微笑回答他:“我還有點事。”
“是要跟女朋友約會?”
確實……老爸今天跟我介紹了一個女孩,想起先前的彆扭我心有餘悸,不禁尷尬一笑,因為他說中了我的痛處。
他眼神在我臉上轉了好幾圈,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真的啊?你的喜事也快近了?”
我真沒法說,只好繼續尷尬的微笑,他也跟著怪笑,隨後湊近了嘴在我耳邊低聲說話:“先別急著走,我待會兒要你幫忙,那邊的一桌客人非要拉我喝,我都快扛不住了!”
我猶豫了幾秒,他又在我耳邊說了聲“拜託”,看來真是迫不得已,可能對方陣容太強大,我知道他一向不在喝酒這件事上認輸的。
所以我充分發揮了我所有的“能量”,跟他一起過去陪那桌客人猛幹白蘭地,後來又混著喝了一些別的酒,總之到最後我是徹底完蛋,連眼前的東西都看不清,只覺得昏暗的燈光不停轉來轉去。
那晚我起碼吐了三次,把一整天吃的東西全還給大自然了,甚至還加了不少胃液什麼的,他一直扶著我說“不好意思”,那聲音聽起來也是無比遙遠。
等我吐得告一段落,他把我慢慢扶到酒吧裡的一個小包房,讓我躺在沙發上休息,我含混不清的說:“……我得……回去……”
“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家?現在已經打烊了,我們在這兒睡一晚吧。”他貼在我耳朵上講話,我此時都還沒想到什麼,只是本能的怕癢而往旁邊讓了一點。
“……高鬱,你還醒著嗎?”
我混了好半天,才低低的“嗯”了一聲,他這時候好像在幫我脫鞋。
我覺得又有點不舒服,正要睜開眼,他的體重便壓了上來,雙手也鑽入我的褲子向下探索,我震驚得頭腦發木,可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無用的掙扎著勉強開口:“……你……幹什麼……別……”
他很快的除去我下半身的遮蔽,嘴裡也沒閒著:“你不想我?我可想死你了!”
“……你……王八蛋……你都是……做父親的人了……”
“做父親又怎麼?你不是喜歡我嗎?證明給我看啊!”
他說的話讓我渾身冰冷,用不知哪兒來的潛能給了他一耳光,他不痛不癢的笑聲無比刺耳:“呵呵,打得這麼輕?捨不得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在我身體被翻過去的同時,他發出驚訝混合著憤怒的逼問,可能是看見了那條小蛇,我只想讓他別碰我,乾脆用艾滋來嚇唬他,但他的反應可說是匪夷所思,而他接下來的舉動不是我想象中的暴力,反倒是不遺餘力的挑逗。
也許是結婚讓他的性愛經驗豐富了很多,他的動作不再象以前那樣粗野毛糙,他讓我反坐在他身上,用嘴唇和手指細細觸撫我每個敏感的部位,從耳後到乳尖、從腰身到下體……我這副曾經放浪過的軀體不可自制有了強烈的反應,儘管我從來沒有象此時般痛恨自己——他用的不過是很久之前的老招數,我卻還是上了惡當。一個有妻有子的男人,還對同性的朋友做出這種事,最可笑的是我竟然也有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