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瞧得分明,曲馥在他提及逸信聯盟時有些意動,嘴張了張,最後還是沒說出他的仇敵是誰,不過雷恩已然知曉。沐青兩問全被肯定,雷恩心中沉了下去,這說明背後執棋之人又下了一子,若不是他們為將遊仔脫開身心血來潮去了名利客棧,只怕他們還不知曉。
那人,到底下了一盤多大的棋?
曲馥雖然沒有說出仇敵是誰,但知曉了雷恩仇敵是誰,他心中大定,對雷恩的親近之意更深,當下安慰道,“必會的,天道酬勤,只要你勤修不輟,天道總不會虧待了你。”
雷恩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曉的答案,也沒有什麼精神與曲馥說下去,胡亂點點頭,“承蒙道友吉言了。道友剛從名利客棧出來,我瞧道友眼底烏青精神不振,可是連日勞作未曾休憩過?現在不妨去休息休息,養好精神方是。”
曲馥一聽,心中感激,“勞煩了。”
雷恩帶他去了一間客房,見他開啟陣法安寢了,雷恩又回到客廳之中。水源琨坐在一方軟榻之上拿話逗沐青,而沐青坐在一旁甩尾巴,斜著眼瞧著水源琨,什麼話都不接,瞧著冷豔高貴極了。
第75章 75
雷恩也高興的走了過去,他與曲馥的對話並沒有避著他們,因此沐青也知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現在他的記憶還沒全部恢復,不過他直覺這個問題十分重要,因此想也不想要雷恩去問那兩個問題。
雷恩與曲馥說話時,沐青也一直在猜想自己為何會冒出這兩個問題,有什麼干係,想來想去沒什麼答案,雷恩來了更沒心思,直接撇了水源琨朝雷恩飛奔而去。
雷恩雙手一撈一把接住,將沐青捧在面前像以往那般吻吻他的身子,親完後忽而想起,青青又長大一歲了,他會不會嫌棄自己孟浪,會不會覺得自己冒犯了他,會不會不喜歡他再碰他,雷恩有些心惴惴的,唇離開沐青雪白的身子朝沐青瞧去時,只見它琉璃翠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瞧,瞧得雷恩默默的紅了臉。
水源琨在一旁涼涼打斷了他們相視時的曖昧,“我說雷恩,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臉紅,每次你一臉紅,我就覺得自己是多餘的,我這麼大的人,難道你真的看不到?”
雷恩一聽,臉紅得更深了。
水源琨有些受不了,雷恩不是面對沐青時幾多精明,但一對上沐青就智商直降,智商降到跟沐青一般無差。雖然他這樣對青青情根深種,佔便宜的是青青,然而有時候他就瞧不得沐青這般得瑟之情,就佔著雷恩寵他,對他的逗弄與玩笑都有些愛答不理了。
沐青瞧見雷恩酡紅一些,跟豔豔的晚霞一般,心中一動,直接添上了雷恩的唇。
之前它也舔過,感覺跟舔水凍舔食物沒什麼區別,不過是舔了後雷恩會很高興。它將雷恩當做自己的所有物,雷恩時刻將它放在心上,因此為了讓他高興,它時不時紆尊降貴舔一舔。然而此時,依舊是跟以往一樣的舔一舔,味道卻跟以往不一樣,舔了之後,它竟然覺得對方的唇很軟,舔一下舔得自己渾身躁動,總想做些什麼,卻不知該做些什麼,因此一直舔舔舔,甚至將靈巧的捲舌舔過對方齒舌,尾巴一甩一甩,在對方臀部摩挲著。
水源琨感知到它的躁動,忽然想起山神一族成年的香豔傳說,有些傻眼,不會吧,青青它要發情了?
雷恩還在傻愣愣的任沐青為所欲為,水源琨卻擔心沐青一時把控不住,直接用獸型將雷恩這樣那樣了,或者讓雷恩變作獸型這樣那樣。可是雷恩現在的實力完全不足以承受神族的寵幸,若是它這麼一衝動雷恩體內能量過剩死了廢了,等它清醒之後他從哪變出一個完好的雷恩給它?
因此水源琨也多說,直接一潑冰水淋在水源琨頭上,沐青對水源琨沒有防備,直接波了個冰水淋頭,將沐青身上的躁動給澆滅了。感知到身體的躁動沒了,它當下也鬆了口氣,不過水源琨竟敢對他如此大不敬,沐青當即飛起朝水源琨啄去,水源琨抱著頭在房間內亂竄,“青青,冷靜點,冷靜點,我是為你好,你還小,還不能這樣那樣啊。”
他一邊辯解一邊上躥下跳,沐青也不是真心想要啄他,意思意思的啄了兩下將停止了,水源琨的身體像水一樣無形無質,啄上去完全像啄團棉花,沒一點意思。
沐青一停,水源琨也停了,他俯身倚著高頸椅朝沐青笑道,“青青,你還小呢,有些事呢不要太著急,雷恩是你的,跑不掉。”
沐青不明白有些事是什麼,雷恩卻一聽便明白了,本就紅潤的臉更是熱血上湧,心跳得飛快,當即板起臉開口道,“水源琨冕下,你要辟穀嗎?”
過了十年,雷恩總算不再如當初那般恭恭敬敬的喊水源琨冕下了,而是比較親暱的阿琨,不過當他一本正經的喚水源琨冕下時,就說明他生氣了,水源琨當下也不敢再逗再調侃,免得雷恩惱羞成怒真讓他辟穀了,雷恩現在的手藝已經完全不是十年前可以比擬,水源琨在此界雷恩的美食也算是一個樂趣,他可捨不得停了。
顧憺本來別墅就直接找了間房待著,此時他忽然出現在客廳之中,客廳之中的沐青清唳一聲,戒備的望向門外。
一隻飛鶴顫顫巍巍的飛了進來,摺疊成飛鶴的黃紙已經開始泛白,顯出他年歲已久的痕跡,它的撲閃著一大一小的兩隻不對稱翅膀,從外邊一搖一擺的飛了進來,直接飛到顧憺身前。
顧憺接過飛鶴,飛鶴身上傳出一道略顯磁性的笑聲,有些低沉,也有些撩耳朵。
雷恩不自在的動了動雙耳,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不知道什麼時候聽過。然而他這麼些年接觸的人並不多,到底是誰呢?
“顧道友,見一面吧。”那聲音只有這一句,似乎十足篤定顧憺會見他。
而誠如他所料,顧憺將化作灰燼的紙鶴抖落,直接打開了陣法。陣法外邊站著一名年輕人,他身邊跟著另一名似海般包容似淵般深邃氣質莫測的男子。
陣法一開,當先這名硬朗俊俏的男子攜著身後那名男子走了進來。雷恩瞳孔一縮,水源琨也有些驚訝,他倆目光都黏在當先一人的男子身上,卻不敢多瞧,認出來人後就低下了頭。
來人正是謝銘與他的劍他的道侶容淵。
謝銘直接選擇一個高頸椅坐下,他的道侶坐在他身旁,兩人之間手牽著手,十分黏糊。
謝銘坐下後,示意顧憺坐下,顧憺從善如流的坐下。
“蘇珣蘇道友在我手上。”容淵開門見山,直接點出重點。
顧憺身上的靈氣瞬間從身體噴薄而出,威壓直逼謝銘當頭兜下。謝銘連眼皮都未抬,就這般坐著,他與容淵身下的椅子以及身前桌子好好的,屋內其他東西都遭了秧,瞬間碎成粉末。
雷恩被這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