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不住的舔著他的耳垂,輕聲的詢問是否可以,這個問題實在太過於難以啟齒,他答不出,卻能從貼在腿上的硬熱上感受到帝王忍耐的有多辛苦,到底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接到同意的人立時就如蒙敕赦,連落在眉心的親吻都似乎帶著些虔誠的感激。
被進入的時候說不痛是假的,畢竟本就不是應該被這樣使用的所在,加上忍耐許久的人動作的委實粗魯急切,殷庭掐著景弘的手臂僵直了很一會兒,到底是被他用溫柔的的唇舌和手掌安撫了,一點一點的把自己放鬆、開啟,然後用殘存不多的氣力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可以繼續。
深入而有力的頂撞幾乎要將他的魂魄通通撞出這個軀殼,可是分明有些在脹痛火熱的裡一點點的積聚了起來匯在身體的深處,酥酥麻麻的讓他渾身發軟,漸漸地連哪怕絲毫的理智也不被允許保留。
直到一股熱流直直的衝進身體深處,才總算是消停了一會兒,但也只是一會兒而已。
也不知道是怎麼就被拉著翻了過來,跨坐在對方身上的姿勢實在是要命的造孽,之前被解開的層層衣衫還掛在身上,在搖擺中被褪到了臂彎,半遮不掩的倒顯得像是欲拒還迎一樣
。身體裡那硬熱灼人的東西也因此進的更深了,一次一次的逼出他柔媚的□,意識裡僅剩的一絲感知不堪這般淫|亂的姿態,他便低下了頭惡狠狠地一口咬在了對方的肩上,直到口中漫起那種微甜的鐵腥味也不肯鬆開……
再後來的事,便也就不知道了。
第七十二章
隔日景弘醒來的時候時將近午,料想是殷庭先前有過吩咐,所以才無人打攪。景弘心情極其愉悅的環緊了懷中仍舊閉著眼睛似在熟睡的人,笑的一臉饜足尚不自覺。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個閉著眼睛窩在他懷裡的人居然先開口了,“醒了?”
清軟溫和的嗓音啞的很,蘊足了疲憊但顯然已是清醒了許久,只是不曾睜眼而已。
殷庭似乎挺吃力的抬手拉了拉凌亂的搭在身上的衣衫,懶洋洋的用竟然有那麼點兒頤指氣使的口吻提出要沐浴。
他確實是早就醒了的,可週身上下都痠痛難忍不說,沉沉的疲憊更是壓得他連眼皮都抬不起來,幾乎可以確定後來自己意識不清的時候又被要了幾次,本想翻個身繼續睡的,偏偏就連這個小小的動作也無力完成,幾乎是自暴自棄又極其哀怨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窩在罪魁禍首的懷裡磨蹭著。
身上到處都是汗跡,甚至其他一些羞於啟齒的痕跡也顯然並未清理,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昨夜的放縱,以致於此刻心心念念只想好好地先洗個澡,說話的口氣什麼的,委實無心加意。
景弘倒是從善如流的做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後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掛在嵌珠銀鉤上的煙羅床幃,留殷庭一個人窩在床上兀自被宿醉的頭痛糾纏。
印象裡就是晗宸殿那次過後都沒有這般悽慘,亂七八糟的想著到底是不年輕了,這副身子骨又本來就不好,本來以為床第之間不用出力的話,只要仔細不被弄傷就好了,沒料到作為承受的一方似乎遠比出力的那一方要來的辛苦。
簡直就像是被拆散了一樣,雖然沒被弄傷,卻還是疼的不行,還有附骨的酸乏不依不饒的侵蝕著。
下意識的就有些慶幸帝王即日將離,而日後在洛陽,更不會有太多的機會讓自己這把骨頭再被這樣的抵死纏綿拆散幾次。
這樣想著又漸漸地有了幾分睏乏——本能的想翻身卻被腰痛刺醒的時候天光尚不分明,昨晚的縱情縱使讓他非常疲憊,這麼一身難受的情況下卻還是怎麼都睡不著,便是生平第一次這麼憎惡自己的淺眠。
現下實在是倦得緊了,忍著痠痛勉力調整了一下睡姿之後倦意竟是越來越沉,漸漸地就有了點兒睡過去的意思……
沉寂許久的外間卻有了一陣陣的響動,然後床幃被揭開,披著發衣衫卻還算整齊的帝王笑的溫柔燦爛:“準備好了……要我幫你麼?”
帝王神采奕奕的樣子讓殷庭驀地就有些忿忿,旋即那股子忿忿又無聲無息的揭開了一個他們都不曾在意的事實,在他心上劃開了一條細細的口子——平時還看不太出來,但是在這個時候便分明昭彰了。
他比他年輕許多,身體更遠比他康健。
晦暗的念頭便如此一發不可收拾,殷庭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垂了眼,不著邊際的想了許多,腦中劃過的場景一幅比一幅更讓他難過,心知不該對才確定心意的……情人有此誅心的臆測,但卻怎麼也控制不住。
打斷那些胡思亂想的是一個溫柔的懷抱,景弘俯下身把他抱了起來,轉身走向浴桶,歉意懇切的道:“昨晚累著你了。”
溫柔的像是楊花一樣的一句話擊碎了所有的妄度,扎得殷庭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下意識的就別過了頭,無措的□著垂在身側的衣角。
景弘心情大好的看著懷裡被凌亂的吻痕點綴得幾乎稱得上豔麗的身體,有些陶醉的回想了一下昨晚懷裡這人跨坐在自己腰間的樣子:披散下來的長髮隨著動作搖曳成綺麗的起伏,下|身明明已經不著一縷,月白的中單和雪白的褻衣雖然開啟卻仍舊掛在身上,拉扯親吻間落在了臂彎裡,衣襬垂下遮掩了旖旎春光,卻欲拒還迎的更加撩人,大腿也被遮擋了,只露出勻亭細白的小腿曲在他身側,印上了竹簟繁複的花紋而……
漸漸地就覺得呼吸粗重了起來,連忙打斷了遐想收回了心神,小心翼翼的把懷裡的人放進了浴桶,仍在身上的兩件衣裳並未隨主人一起沉入水中,反而浮出水面,層疊地綻放開來仿若白玉蓮華一般。
殷庭小聲的抽了口涼氣,慢慢的坐了下去,蜷曲起肢體的動作帶起了周身的痠痛很是不好受,故而對於景弘幫自己褪去衣物的作為也只是聽之任之從善如流,一心把自己放鬆在溫熱的水中舒緩全身的不適。
不像是冬日裡的白朦水霧一氣蒸騰,只是暖暖的裹上全身,一點點的撩起沉重的睡意,漸漸地加重了眼皮的沉重。
幾乎就要睡過去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
景弘很仔細的將他的左臂從溼透了的衣衫裡剝離出來,衣料沾了水而緊貼肌理,殷庭聽到景弘“嗯?”了一聲,沒在意,直到覺察被從衣袖裡完全拽出的左手小臂叫人在手中握了許久之後才懶洋洋的睜開眼看了看。
一下子就愣住了。
雪白的小臂上一條豔紅的絲繩足夠惹人注目,何況絲繩繫著的是一塊那麼瑩潤剔透的白玉,雕鏤精緻的同心玉扣刀工精湛絕非凡品,十分契合的微微壓進肉裡。
景弘握著殷庭的手臂看了那枚同心玉扣很久,說不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