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之間,現下被他這樣人緊緊貼著的撥弄,臀後還有熱熱硬硬的一塊牢牢頂著,想不醒也難了。
“困……”她閉著眼睛拿手肘頂頂他,小聲不高興地蹙眉,“累都累死了……”
某人臉上掛著懶散的笑容,將她的身體帶著轉過來壓在身下,吻著她的嘴唇輾轉地親,“一日之計在於晨。”
他的那些小動作實在是太高明,她被他壓在身下手指輕攏慢捻了幾下就漸漸真的有了溼意,尤其他還壞意地將自己那塊蹭著她的大腿根部模仿著性|事慢慢地動。
容滋涵半推半就,由著他將自己的睡衣脫去丟在一邊,雙手也自發地攀住他的背脊。
封卓倫蓄勢待發,剛剛解放了自己想就著她下面粉嫩的地方往裡推,誰知本來抱著他肩膀的人忽然一下子收緊了手臂,一手捂著嘴泛了一下噁心。
“怎麼了?”他稍稍退開一些,看著她捂著嘴犯惡心犯得眼眶都有些紅了,連忙將被子重新往她身上一卷將她包住,低聲道,“不舒服?”
她頭有些犯暈,只覺得一陣陣反胃,被他摟著順著背拍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
“胃難受還是頭不舒服?”封卓倫一心的綺念都沒了,神情有些緊張起來,突然脫口而出道,“……會不會,會不會是懷孕了?”
容滋涵聽到了這兩個字也是想到了,本來還渾渾噩噩的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他一雙漂亮的眼睛直直盯著她的臉龐,抱著她肩膀的手都微微有些發顫,“你這次例假是不是晚了?晚了幾天知道嗎?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檢查一下?嗯?”
某人一向以嘴賤為名,這個時候卻近乎有些語無倫次。
她看得好笑,算了算日子卻又真的怕是被他說準了,心裡也漸漸開始緊張起來。
緊張兮兮的兩個人眼對著眼睛看了一會,剛剛還想著巫山雲雨的某人最終定了結論,“今天等你下班,我就接你去醫院檢查,無論是不是真的,都要確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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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家的案子已經被擺放在律政司現在最緊要的當口,容滋涵復職後,司長直接越級向下,讓沈震千帶著她一起去會議室。
“羅家在香港盤踞的根太深,連根拔起的後果的確很嚴重。”司長拿著資料,看著他們兩個道,“但是如果再不根除,整個香港體系的內部就會被腐蝕得徹底一乾二淨,現在既然已經有了這個開頭的契機,多艱難都必須要鑿下去,無論過程中碰到多少可能的隱患和問題。”
“現在律政司需要的就是最有利最直接的證據,只有握著有力的人證和物證,才能在法庭上獲勝。”沈震千面無表情地說。
“你們辦案人員的安全問題我已經與警署達成一致,你們所做的一切正確合法的行為都將得到律政司的保護。”司長看著容滋涵,“你們兩個是律政司最年輕有為的律師,這起案子至關重要,你們現在需要我提供給你們什麼幫助?”
容滋涵想了想,這時認真地開口,“沒有最充分的物證,那就只有靠人證取勝。被迫逼死的女官員,可以從她身邊知曉她情況的人入手,還有被囚禁在法國的女子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突破口,我覺得可以與法國當局的警署以及駐法中國人員進行聯絡。”
“好。”司長點了點頭,在椅子上坐下,“這些我都會去幫你們聯絡到。”
……
律政司的工作結束已經很晚,容滋涵理了東西出來和沈氏兄妹一起走到樓下,就看到大門口站著封卓倫和唐簇。
“老婆!”唐簇一看到他們出來,立馬屁顛屁顛地迎上去、接過沈幸手裡的包,狗腿地道,“辛苦了辛苦了,老婆大人萬歲!賺錢養家萬歲!”
沈幸看著他哼了一聲,開口問,“我要吃的甜點呢?”
“老婆大人饒命!”唐簇立刻後退一步,側身指著一旁的封卓倫,“我買來了,讓他給丟了!他說涵寶有可能懷孕了聞著甜點的味道說不定會覺得不舒服想吐!是他逼我的!不管我的事!”
“涵涵,你懷孕了?!”沈幸也大吃一驚,立刻側頭看向容滋涵。
沈震千本來拿車鑰匙的手一頓,也側臉看向容滋涵。
“是啊!”唐二貨在一旁得意地揚了揚眉,“我要當乾爸了!我要當乾爸了哦也!”
“還沒確定,別胡說。”封卓倫這時從後踢了他一腳走上來,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容滋涵,也不說話。
容滋涵望著扭得像一朵喇叭花一樣的唐簇無力地撫了撫額,這時走到封卓倫身邊小聲道,“有一點點不舒服。”
“我和醫院已經預約過了,我們先在就過去,嗯?”他伸手摟住她,嗓音低啞裡帶著輕柔。
沈震千在一旁看著,眼眸暗沉無味,從來都堅強淡然的女孩子臉頰上掛著淺顯易見的笑容,在那個男人的身邊時渾身上下都彷彿縈繞著依賴柔和的氣息。
那樣的兩個人,再也容不得任何一個人的靠近。
封卓倫帶著容滋涵和他們告別後剛想轉身,沈震千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收回目光握起電話接了起來,聽了幾句臉色一下子變了變。
“鍾欣翌剛剛出車禍被送進醫院了。”他掛下電話,神情嚴肅,“生命已經將近垂危。”
48、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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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氣息永遠是如此,一個帶著藥物味道的,稍顯沉悶的、蒼白的地方。
容滋涵一行人到的時候,搶救室的燈已經滅了,九龍警署的高階督察和警員都守在重症監護病房外。
“督察,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沈震千沉聲問。
督察望了眼病房,搖了搖頭,“醫生剛才說,如果之後的情況沒有再惡化、沒有再出現生命危險,甦醒之後也會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變成植物人。”
三個字落地置聲、觸目驚心,容滋涵側頭和封卓倫對視一眼,神情也都暗沉了幾分。
昨晚鐘欣翌剛剛提出與他們共同利益一致、要幫他們去調集更多關於羅家的犯罪證據,今天就出了這種事情。
曾那樣不可一世的女人昨晚支離破碎的蒼白表情還在眼前,如今卻是躺在了病房,從今以後都只會是一副軀殼。
一夜之間,一切突變。
“督察,有沒有找到肇事車輛的拍照和現場錄影?”容滋涵想了想,這時開口。
“錄影已經提取。”督察點了點頭,“我們懷疑是有人蓄意而為,因為肇事車輛沒有牌照,在斑馬線對準人撞了之後、還復又倒回來碾了一次,再逃逸。”
陰森而冰涼的感覺從手臂上一點點蔓延上來,昨晚鐘欣翌走之前最後一句“他或許明天就會派人來殺我”,彷彿就在耳邊。
“畢竟還是在他的地盤,一切他還是盡在掌握的。”封卓倫這時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