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家來求親,徐家便答應,等於同時得罪了太子和齊王。祖母定然不會這樣做。”
武正翔星眸微閃,唇邊掠過一絲神秘的笑意,道:“婉真你就相信我,我是那麼不著調的人嗎?定然不會讓徐家陷入兩難境地。”
見他不說,徐婉真伸出手,輕笑道:“我要擰你了啊。”
武正翔散去護體氣勁,欺身過去俯瞰著她:“我整個人都是你的,莫說擰一下,便是你將我吃了,也心甘情願。”
這樣的情話,聽得徐婉真心中甜蜜,面上卻羞澀。伸手推開他,細聲道:“沒想到你看起來是個正經的,私底下卻沒臉沒皮。”
“我可只對你一人沒臉沒皮。”武正翔說上了癮,繼續逗弄她。
他使出這幅無賴樣子,徐婉真又對他心中愧疚,對他奈何不得,只好道:“我餓了。”
武正翔輕笑,眸子在夜裡閃著光芒,伸手將她抱起,走到桌邊坐下,將她摟在懷中,拿起一塊玫瑰酥就喂向她。
“我自己能吃,”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徐婉真嗔道:“你這是將我當三歲小兒呢!”
“我就是想要寵著你,怎樣?”喂她吃了一塊玫瑰酥,又遞上茶水在口邊。
見她吃得半飽,武正翔才大快朵頤的將剩下的玫瑰酥吃完,滿足道:“果然比城裡賣的好吃。婉真,你早點嫁給我吧,這樣我就****都有好吃的了。讓我想想看,桂花糕、綠豆糕、青糰子,這幾樣我都愛吃。”
徐婉真哭笑不得,還沒嫁呢,他就開始點上菜了。悄聲道:“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喜歡吃甜食,說出去可沒人相信。”
武正翔道:“在幼時我被關在後院,時常吃不飽,唯一的盼望就是大哥回府。他每次回來,都會偷偷給我帶一些食物充飢。那些熱騰騰的包子饅頭不方便放入衣內,湯湯水水更不必說。只有這些糕點,容易飽又方便攜帶。”
說起這段過往,武正翔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能用如此平淡的語氣述說。
☆、第307章 神秘的楚王妃
徐婉真伸出雙臂,溫柔的環住他。心疼幼小的他,承受過的那些苦難,柔聲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武正翔垂下雙眸,她說的對,都過去了,何必抓住過去耿耿於懷?眼下更重要的,是和她一起的未來。若只是一味沉溺過往,就會變得跟他的嫡母陳氏一樣面目可憎。
在那些黑暗的日子裡,他的心充滿了陰霾,唯一的念頭就是要報復陳氏。但大哥對自己是那樣好,沒有大哥自己這條命哪裡還留存於世?陳氏是大哥的親孃,她若有損傷,自己又以何面目見自小護著自己的大哥?
投鼠忌器,這樣的鬱結長年積累在他的心頭。讓他如同行走在黑夜的孤鷹,隻身在影衛的陰暗中、在鮮血鋪就的路上躑躅前行,卻失去了目標。
直到她的出現,如一縷陽光,射進他的心房。
她的冷漠、甜美、嬌柔、堅韌,每次見到她,都有不一樣的發現和驚喜,不知不覺間侵佔著他的心。一步一步,驅散他心中的黑暗,溫暖著被鏽蝕到麻木的內心。
兩人定情之後的甜蜜,更是讓他無法自拔,深陷其中。
抱著懷中的嬌軀,武正翔低聲喟嘆:“你說得沒錯,都過去了。”
心中想起一事,道:“對了,汪妙言在劉祺然那裡吃了大虧,但在齊王的壽宴上,她設法進了太子府。”
“什麼?”徐婉真愕然,這真是打不死的一隻小強。
她要是放在現代的偶像劇裡,妥妥的一枚灰姑娘女主角。低微的出身,野草一般的生命力,百折不饒的精神,實在是太合適了有沒有?就差一個酷炫拽的男主了,難道太子會是她的真命天子?
徐婉真思緒如跑馬一般信馬由韁起來,轉頭又覺得自己好笑,這是現實不是電視劇,灰姑娘和王子這麼低機率的事件,怎會真實發生?
收回思緒,徐婉真低聲說道:“這汪妙言真不是一般人。換了別的女子,遇到這種事,不說投繯自盡,至少也覺得無臉見人。她卻仍不消停,這才過去多少天,轉眼間就進了太子府。”
轉念又覺得不合理:“但她不是楚王側妃的妹子麼?太子怎麼會收留她?”
武正翔沉吟片刻,道:“我猜測,此事或許是苦肉計。大哥回來跟我講了,她突然闖入前院宴客處,隨後楚王妃的丫鬟要將她帶回去,她向太子求救。不知她說了些什麼,讓太子同意庇護於她。”
“難道她是楚王的探子?這,這也太驚人了!”徐婉真驚道。
“大哥說起此事時,當做笑談。但直覺告訴我,此事不會這麼簡單。”武正翔苦笑:“或許是是陰謀詭計見得太多,這個猜測,未免有些驚人。”
徐婉真思索片刻,道:“不,翼之,你或許是對的。楚王埋下這枚暗棋,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武正翔道:“這個猜測,除了你我無人敢說。沒有真憑實據,哪怕皇上也不能信我。說到底,這仍是儲君之爭。齊王、昭陽公主、楚王三位一體,推出來的是當今皇后的嫡長子齊王。”
悄聲為她分析起眼下的局勢:“若論起正統來,齊王是曹皇后所出,比太子更加名正言順。這三人中,昭陽公主是他們的智囊,好多決策都是由她來決定。楚王平日裡不聲不響,偶爾出手,卻是關鍵之處。”
“楚王妃你見過吧?”
徐婉真點點頭,雖只是驚鴻一瞥,但她對那名柔媚入骨的女子印象極深。那才是天生的尤物,慵懶卻高貴的身姿,性感的嗓音,傾倒在她石榴裙下之人,不知凡幾。
她是寧先生教授的第一個女弟子,不知是什麼來歷?徐婉真心中想著,便問出了口。
“她的來歷,頗有些神秘之處。她在襁褓之中時,被放在一個五品小官的家門口,他收養了她。這個人,就是如今的光祿大夫薄大人。”
徐婉真訝異:“原來她竟然是養女。能嫁入楚王府,她也是了得。”
武正翔點點頭,道:“皇子身邊的正妃,來歷又不清不楚,我們便下死力調查過她的身份。她跟苗疆那邊的人有密切關係,那些人尊稱她為‘少主’。我們特地到苗疆探查過,她應是前任酋長的女兒。”
“一個王妃,竟然是這樣的來歷,皇上能容的下她?”
“她身世悽慘,她母親是苗疆的前任酋長,後被另一個家族買通身邊人,下了蠱毒。最後她母親身死,族人被殺的殺,逃的逃。薄大人在年輕時曾經遊歷苗疆,與她母親有過一段情緣。因此,她母親在臨死前吩咐族人,將她千里迢迢的帶到了京城,求薄大人收養。”
“好傳奇的身世。”徐婉真感嘆。
“薄大人是個重情義的,當年他還未成婚,毫不猶豫就收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