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了。

“哈哈……將軍……你發現我啦。”阿景訕訕從樹後走出來，笑道。

“不留在朝堂上，跟著我出來做什麼？”柳睿一手端茶，側目看他。

“屬下……”阿景張張嘴，卻發現不知該怎麼說。“屬下……”

柳睿也不著急，只是坐在陰涼處邊吃邊等。

“屬下只是害怕將軍想不開……尋短見……所以就跟在後面。不知不覺間……也就跟了三月有餘……”阿景見傻站著也不是法子，只得實話實說。“屬下雖然跟了將軍這麼多年，看慣了將軍樂天的本性……卻始終不能放下心來……將軍對輝夜陛下情深是屬下親自看在眼裡的……陛下駕崩對於將軍來說打擊有多大屬下不敢估量……再者……將軍離開那日說無處可去……又哭了一下午……屬下以為……”

本是板著臉的柳睿聽見阿景這麼說，表情微緩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阿景只見她用目光掃了一眼身邊的凳子，道。

“過來這邊坐下，一起吃。”

“好。”阿景識相的坐過去。

柳睿夾了一塊肉放進阿景的碗中道。

“對於輝夜的過世，我一直都不能接受，覺得那不是真的。”柳睿眉目寧靜，望著桌上的茶盞道。“有很長一段日子裡我都難受想要將心掏出來攥在手裡，夜半醒來也總覺得自己一無所有，好像失去了前行的方向，我覺得沒有人可以跟我感同身受。我想，我這輩子大概也不會這樣愛誰了……我的內心隱隱忌憚著，忌憚著這種無可違逆漸行漸遠的恐懼………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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