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想要奪走電棍。
歐景年晃了一晃,被她又掐緊了脖子,整個人都被卡得死緊,手的主人等歐景年乖乖停住不動了才鬆開,冷笑著用另一隻手拿住了電棍的前端,然後……迅速的倒在地上,一陣痙攣,人事不知了。
歐景年的第一反應是報警。但是等她開啟電燈,看到‘劫匪’的真容以後,又遲疑了。
不過是個孩子。
地上躺著的少女看上去大約十六、七歲,至多十八、九歲,一副娃娃臉,臉上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穿著乍看是古裝,細看卻不像是她認識的任何一個朝代,像是短打和長裙的結合體,窄袖細腰過膝長(短?)裙,下面是有點像緊身褲的長褲、綁腿和布鞋。
當然,這身裝扮穿在這人身上其實挺相配的,她看上去就是個健美少女的樣子,膚色陽光且紅潤,身材勻稱,甚至還有一點小小的胸肌,和這樣乾淨利落的裝扮很相襯。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搶劫。
算了,歐景年皺著眉頭想,本來要撥110的手按出了‘120’幾個鍵,在得知電棍打人打不死的時候果斷取消了叫救護車,把少女拖出院子外,這一帶的設計非常相似,門口也沒有門牌號,歐景年聰明地把少女拖到鄰居家門口,小區保安還算盡職,相信不多久她就會被保安趕走了。
昨晚這一切以後歐景年心滿意足地拍拍手,關門,鎖緊,開電視,換衣服。
她在家喜歡穿家居服,她是典型的宅人,家居服是她的御宅武器,穿上家居服就代表著她進入了另一個次元,家次元。
歐景年很享受從外面的世界進入家次元的過程,每次都會很欣慰地換衣服。家居服像是她的武器,換了衣服以後,外界的一切就全都與她無關了,工作也好,朋友也好,什麼都與她無關。
但是今天她的衣服才脫到一半就發生了意外。大門嘩啦一聲破了,小麥色肌膚的少女氣勢洶洶地衝進來,忽略掉她的身高長相性別,活脫脫就是一個黑社會混混正在強闖民宅的形象。
然後這形象在看見歐景年那白花花、肉嘟嘟、挺翹著還會自己顫動的上身時破滅了。少女惡狠狠的神情消失無蹤,站在那裡,嘴巴像菜市場裡將死未死的魚那樣一張一合,眼神從震驚到驚豔到無措到鄙夷無縫切換,讓歐景年想到前段時間看的《歸來》電影裡鞏俐那一串眼神炫技,她的手還搭在內衣釦子上,這場景似乎是有點尷尬,但是衣服都已經脫了……
歐景年思索了極短的時候,向前微屈,解開內衣,維密34d尺寸的兇器迫不及待地跳出來,閃瞎了黑社會少女的鈦合金狗眼。
直到歐景年穿上黑色大麗花短t,少女才終於想起她最想說的那句話:“你…你…不知廉恥!”
“我在自己家裡。”歐景年淡定地披上居家的小熊睡衣,扣上釦子。淺黃的上衣上還有個帽子,鬆鬆地耷拉在頭上,帽子兩邊短短的熊耳朵隨著帽子一起耷拉下來,她有點無奈地甩開帽子,走近報警按鈕:“門錢兩萬塊,精神損失費我就不跟你收了。”
“精神損失費?”少女好像還沒從電擊中恢復過來,像是復讀機那樣重複了一句。
歐景年好脾氣地重申:“你打壞了我的門,兩萬塊…等等,我這是特別定製的防盜門,你是怎麼打破的?”她狐疑地看向少女,少女手上什麼武器也沒有,乾乾淨淨,除了服裝怪了一點,毫無任何跡象顯示她的劫匪本質,除了衣服看上去不太對勁以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高中生。
少女震驚了。她縱橫江湖數載,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人,見到她不害怕不說,經歷了這麼一連串事情,第一反應…居然是門錢?對方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自己看不出的前輩高人,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她狐疑地上下打量,歐景年身上的確一點內力都沒有不假,但是假如她真的什麼本事都沒有,剛剛又是怎麼把自己打暈的呢?
“喂!”歐景年不耐煩了,叫了對方一聲,指著報警按鈕說:“不賠錢我報警了啊。”
報警提示按鈕上的字少女勉強認得出意思,但是報警到底什麼意思,她卻不知道。想來普通人遇見這種事,無非也就是去官府求告吧,自己這身份…落入官府手裡可不妙。
少女警惕地盯著歐景年,那根奇怪的棍子已經不見了,她手上沒有任何兵器,指尖上有繭,許是練過暗器,但是這暗器的習練程度肯定也不深,因為繭子都只有薄薄的一層。
少女眯起了眼,決定還是出手,這回她謹慎得多,慢慢擺出一個起手式,防禦性地向歐景年靠近。
但是在歐景年眼裡,少女卻是猛地撲了過來,她直覺地從口袋裡摸出一瓶東西向身前猛然一掃,只聽一陣慘叫,少女雙手捂著眼睛,淚流滿面。
“妖女!你這是什麼暗器!”淚水中少女悲憤抬頭,眼睛還無法張開,腦袋左轉右轉,確定歐景年還在原地,卻不敢再過來,反而小心地擺出另外的姿勢,遠遠地繞著歐景年轉著圈子——那架勢就像泰拳選手一樣。
“防狼噴霧。”歐景年晃了晃瓶子,對方立刻後退一步,慌亂中撞到牆上,歐景年無語地看著白色的牆壁居然被她撞出了一條裂縫,鎮定地說:“裝修錢你也要記得給。”
睡衣里居然有防狼噴霧,文白,真有你的,不對,這小姑娘先一步撞破了門,現在又一下撞破了牆,裝修質量…是不是有點太次啊?
歐景年摸著下巴,默默地想了一會,而對面那少女盯著她手裡的防狼噴霧左看右看,等歐景年累了,轉身坐到沙發上,拿遙控器要開電視的時候,才慌忙喊住她:“等…等等!”
歐景年看了她一眼。
少女驚慌失措地看著她手裡的遙控器,那上面紅的黑的小點讓她十分不安。兩次試圖進攻失敗,讓她對這整間屋子裡的奇怪機關都有了陰影。咬著下唇,囁嚅一會,才下了好大決心似的抱拳問道:“在下獨孤桀驁,忝居武林盟主之位,不識前輩大駕,多有冒犯,萬望恕罪。”
歐景年又看了她一眼。
少女被她看得更加忐忑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眯了一下,又馬上笑著說:“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這是…要記住名字以後報復嗎?歐景年默默地想了一會,回了一句:“你不需要知道。”
少女臉色蒼白,小心賠笑道:“前輩是怪晚輩破壞了前輩仙居,所以連名字都不肯給麼?晚輩這裡有…”她的手伸到懷裡,馬上頓住,深色的臉頰上浮起可疑的紅雲,大約零點幾秒的工夫,她又恢復了笑臉,故作大方地說:“實不相瞞,晚輩現在身上沒有帶錢,咳咳,不過,晚輩在江湖上也算小有些名氣,前輩若是有什麼事不方便自己辦的,儘管交給晚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