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和裘二少爺有私情,被童老爺發現後,就想遠遠地打發走,沒想到她又回來了,便想要逼她服毒自盡。”
莫蘭大吃一驚:“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這怎麼可能呢!”
李雲燕瞥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有什麼稀奇!這事估計連童老夫人都瞞著,也不知童少爺知不知道……”
袁潤伸出一根食指,輕輕地敲著邊上的門框:“童少爺,和他的姐姐關係怎麼樣?”
李雲燕怔了一下:“這……這個倒沒調查……可是他的意見,應該不能左右他父親的決定吧?”
袁潤輕蹙娥眉:“那得要看是什麼決定了……嗯,這事,莫蘭你知道嗎?”莫蘭從袁潤問起時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袁潤當然看在眼裡,便轉過來問她。
莫蘭道:“童家姐弟感情很好的,童少爺把姐姐當成是親的一樣,什麼都護著姐姐,就算童小姐有時被父母責怪,他也都是為姐姐挺身而出地分說的。”
袁潤點了輕輕點頭:“既然如此,那就不該是童家所為,應該另找出路……果然我的想法是沒錯的嗎……”
李雲燕和莫蘭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莫蘭不敢問,李雲燕卻是忍不住道:“大人,到底您是怎麼想的?”
袁潤想了想,輕輕側首道:“暫時還不能說,要等到晚上去偷偷開棺驗屍才行——嗯,不要走漏了風聲,連任水也不要通知。應該不會有太過複雜的情況,不需要他的。”
李雲燕和莫蘭面面相覷,正想再問什麼,阮玉珠這時也回來了——其實阮玉珠要做的事比李雲燕的要少,卻不想先回來的是李雲燕,可見李雲燕這一次是多順利。
見到阮玉珠回來,李雲燕等三人也都上前相詢,阮玉珠當然不會對李莫二人多說什麼,只大略地說一切正常,裘家大夫人果然是儒家風範,待人接物進退有禮,言談間又不失風度,決不是會做出什麼有違常理的事情的人。但是在暗中卻向袁潤又是點頭又是使眼色的,意思是她所料不差,裘家的儒門之風嚴苛到變態,若不是自己有衙門的背景,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人家的正眼相看。
俠以武犯禁,不管是對於儒家還是法家來說,行走江湖的俠客,都是令他們感到討厭的。更何況阮玉珠此去還是藉著羅知縣的名頭去敲詐的。
但遺憾是裘大夫人一身正氣,半文錢也不肯出,讓阮玉珠空手而回——果然是家風如此,決不可能自甘墮落的。
不過阮玉珠恰恰正是為此而去的,越是表現得高風亮節,反而會更惹袁阮二人懷疑。而且對方朝中有人,在雲來也是剛剛助戰有功,這時候如果表現得太過弱勢低調,也不合常理。
裘家這樣的表現,可以說是在意料之中,也同樣是在情理之外——因為裘大夫人出現後似乎是為丈夫打了一針鎮靜劑一般,這說明之前裘安生的確是有些慌張的,那麼如果裘家真的有問題,那可能就真的是大家群策群力的結果,再聯想起裘二少爺裘安然那天的表現嘛……呵呵……是內疚嗎?
阮玉珠現在受到袁潤的啟發,也開始往裘家身上懷疑了,只是還弄不懂為何童家會與裘家合謀,難道只是為了保全家風和麵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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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 “那現在怎麼辦?等晚上出城去嗎?”李雲燕問道,“那我去跟呂超打聲招呼。”
阮玉珠笑:“何必那麼麻煩,今夜鎮守南門的人是許歷,你跟我們一起去,他一定會放行的。”
李雲燕臉上一紅:“別胡說,我和他可沒有什麼私情!”
阮玉珠笑道:“我可沒這麼說,你急著撇清什麼?”
李雲燕無奈,又不好把自己早已訂婚的事告訴她們,只得閉了嘴任由她們取笑去了。好在阮玉珠和袁潤也顧及有莫蘭在邊上,不敢把玩笑開得太過,免得教壞小孩子!
不過李雲燕說得也有道理,現在只是有限度地解嚴,大晚上的出城的確不好,但就算是現在出城,晚上回來的話,那又有什麼藉口?如果過一夜再回來,那就更需要理由了。
袁潤道:“我修書一封,莫蘭你等晚上快關城門的時候送去給呂超,不要早也不要晚。”說著從懷裡掏同了一封未封口的信來,遞給了莫蘭——看來她是早有準備,連信都早就寫好了。
袁潤道:“莫蘭,你只管把信給他,他問你什麼你都說不知道。如果有敵軍來攻城,也不用管在城外的我們,一切都聽呂超的。”
莫蘭聽了倒是緊張起來,道:“會有敵軍嗎?這麼危險,就不要趁夜出去了,跟童博士家裡說一下,白天去開棺吧。”
袁潤搖搖頭:“童博士雖然嫌疑不大了,但這種事情還是不會讓我們做的。現在只是知道了童少爺應該是清白的,但也不可對童家掉以輕心。”
莫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阮玉珠卻已經把袁潤拉到一邊去細說自己在裘家的見聞了,而李雲燕沒好意思跟過去,便問莫蘭:“下午羅大人找到了那幾個士兵了嗎?”
莫蘭道:“找到了,正好那幾個人下午剛從城門口回來,還沒來得及入兵營呢——我都懷疑是大人早就算好的,一早就讓人在南門那裡等著,他們一回來就被帶到衙門來了。”
“大人都問了些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問他們是什麼時候撞鬼的,具體是在哪個地方,或者哪個人的墳頭。”
“哦?他們怎麼回答的?”李雲燕開始感興趣了。
莫蘭聳聳肩:“他們嚇都嚇死了,哪裡還能分辨出這些來,每個人說的答案都不一樣,還有說是從天上,也有說是從地底來的!”
李雲燕大感失望:“真是群沒用的男人!”
莫蘭笑:“可不是。大人還問他們,到底是聽到了什麼還是看到了什麼,他們這個倒是說得一樣,都是聲音。”
那邊阮玉珠已經向袁潤“彙報”完了一切,現在輪到袁潤來講她這一下午的經歷了。
“我去找過童大小姐的帖身丫環香環了,”袁潤低聲對阮玉珠道,“她提供了極為關鍵的證詞——她告訴我,童大小姐曾經見過一次秋娘,就在童大小姐跟你一起離開的前夕。兩個人不知談了些什麼,連她這個與童筱然一直很親密的帖身丫環都不知道。不過,以她的推斷,應該是讓秋娘帶了重要的話給裘二少爺,因為之後她親眼看到柳枝與裘二少爺有會面。”
阮玉珠一頭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袁潤暫時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道:“柳枝和秋娘當時的關係應該還是不錯,所以她會為秋娘跑腿——而秋娘自己要出門,一則不易,二則也見不到裘二少爺,而柳枝雖然身在青樓,遭人白眼,找個機會與裘二少爺說話,人家也不至於避之大吉。”
阮玉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