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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喝”與“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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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斜,黑暗逐漸霸佔天際。

姚羽然從望月樓回來後,就坐在院中,托腮望向那一輪緩緩升起的明月,腦海中一幅幅畫面層出不窮,不由心生一股“回想當年”的英雄氣短的感慨。

遙想當年還在現代時,什麼刀槍棍棒斧鉞鉤叉的我都耍得有模有樣,哼哼哈兮!身為生長在二十一世紀的女漢子,喝酒如同飲水。曾經有無數人敗在我手下,而我還面不紅心不跳,只可惜……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這副胎穿的身體實在是太……Low了,絕對是一瓶倒的貨,老孃永不言敗的往昔像是青春的小鳥一去不復返啊。

“嗯……這道菜挺好吃的,下次讓星羽多烹飪。”感傷的姚羽然想著又夾了一口菜。

“小姐,趙恆之那邊已經來催第五次了,您吃飽了嗎?”竹青暗暗著急,“趙恆之身邊的小廝墨語方才說,您是害怕了,不戰而逃。”

“不明白?”姚羽然看向急吼吼的竹青與一臉淡然的星羽問道。

竹青與星羽同時點頭。

姚羽然放下筷子,起身摸了摸自己飽飽的肚子,幽幽然神秘地說道:“未來告訴我……空肚喝酒容易醉。還有……切忌混著喝,嘿嘿……”

她的眸中帶著深深的眷戀與濃濃的懷念。

閒庭漫步般來到巷深院,數道不滿的目光齊刷刷射向姚羽然,姚羽然毫不在意,依舊按照自己的慢節奏緩緩坐到椅子上。

“開始吧。”環顧一圈,聽見四害飢腸轆轆的聲音,姚羽然暗喜。

趙恆之瞥了一眼姚羽然,率先認領一小罈子酒,姚羽然的聲音緊隨其後響起:“等等。”

“你又想幹什麼?”趙恆之不滿道。

姚羽然毫不在意趙恆之的話,直接說道:“為了防止你們作弊,我也準備了一批酒,我們互相給對方選酒。”

“好。別婆婆媽媽的,趕緊的。”趙恆之不耐煩道。

選定完畢,趙恆之直接拎著酒罈子仰頭喝下,此時的他倒是一改往日小白臉的模樣,有幾分豪爽氣概。

倒是姚羽然顯得有些扭捏,她慢悠悠地將酒倒在碗裡,端起碗的時候又順便用袖子遮住面,方才徐徐飲下酒。

“不錯不錯,真是好酒!”姚羽然愜意地品評道。

趙恆之瞪視她:“你能不能別婆婆媽媽,趕緊喝啊。”

其他三害起鬨道:“就是就是。”

姚羽然冷眸掃向他們:“我是女人,自當該注意言行舉止,怎麼?有意見?”

其他三害聽著“咯吱”作響的關節聲,連連搖頭。

終於一罈飲盡,姚羽然臉不紅,眸光清亮,趙恆之還是那副神采奕奕的小白臉模樣。

小子,酒量不錯啊,還好我早有準備。姚羽然暗自慶幸。

“我去,這是什麼酒啊?”趙恆之一口酒噴出來,俊眉緊蹙。

姚羽然冷不丁喊道:“星羽,你怎麼把我的葡萄酒弄上桌了?我的好酒都要被糟蹋了。趙恆之換一罈,這壇不算!”

看著姚羽然慌張的模樣,趙恆之習慣性唱反調:“不行!放上酒桌的酒不能撤。”

“你……”姚羽然氣急敗壞的看著趙恆之大大咧咧“吹壇”,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嘿嘿,混著喝,要你命!

姚羽然控制著節奏,在一罈子“古代酒”之後穿插一兩次葡萄酒,看著趙恆之臉上紅暈加深,她唇畔的笑意越發明顯。

“咚!”

連人帶酒罈子一起倒在石桌上,嘴中還說著胡話:“我還可以再喝,來,乾杯!來……”

姚羽然似笑非笑地看向趙恆之,再望向他的狐朋狗友,以紅衣華服餘浪延領頭的三害一臉驚訝地回視姚羽然。

“我贏了?”姚羽然輕挑眉頭。

餘浪延不情不願地點頭:“你贏了。”

“明天早上記得告訴這個慫包結果,然後……”姚羽然指了指趙恆之,聲音立馬冷下去,“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

“啪嘰”一聲,石桌子的一角被硬生生掰了下來。

三人扛起滿臉通紅的趙恆之,一溜煙跑了。

清風拂面,透著一絲涼意。

“小姐,喝杯熱茶吧。”星羽將茶遞給姚羽然,順手接過姚羽然遞來的兩團溼漉漉的棉布。

棉布泛著濃烈的酒味,從姚羽然的寬大的衣袖中被掏出來。

“安心吧,我只喝了一小口,其他的全倒在棉布上了。”姚羽然得意地笑著,端著熱茶彷彿在向老天致意。

“小姐,您還真是……足智多謀。”竹青無語地看向溼漉漉的棉布。

“趙恆之栽在我手裡不算虧。”姚羽然說著風涼話,“明天咱們去嘲諷嘲諷他,順便同他開始‘嫖’的比拼。”

星羽總感覺她家小姐對於“嫖”的比拼,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翌日,午時剛過,冷清的水鄉閣迎來京城四害。

上書“花間”的包廂內,四人笑容滿面談論姚羽然——

“恆之,你還真絕,竟然想到這個主意。看姚羽然這回該怎麼辦?”

“是啊,再怎麼潑辣的婦人也總歸是女人,看她剛剛不踏入水鄉閣,若是她敢來,咱們就說她不守婦道。”

“不過……恆之,你娶的這個媳婦還真不是一個善茬,沒想到我們竟然接連栽在她身上……”

趙恆之冷哼道:“哼。她就是一個實打實的雙面人,母老虎,潑婦……”

“哎呀呀,沒想到我給趙公子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那你可不要迷戀哥,哥只是一個傳說……”略微低沉磁性的嗓音斜地裡插進來。

“我去!恆之你媳婦她……”孟硯啟不由驚撥出聲。

姚羽然一襲玄色長衫,衣領拉至優美的脖頸,將喉結處遮擋嚴實,長髮束起,手持一把摺紙扇,活脫脫一灑脫不羈的少年郎。

女扮男裝也就算了,更過分的是她被一群女子簇擁在中間,她用扇子挑起其中一名絕色女子的下巴,朗朗含情:“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真美!”

端的是一副風流自逍遙的模樣,比趙恆之還男人。

趙恆之當即神情複雜。

姚羽然朝趙恆之拱手:“趙兄,我來晚了,還請見諒。”隨即施施然坐在趙恆之的正對面。

那名絕色女子云裳立在一旁,姚羽然眸光微閃,拉起雲裳的嫩手,一個用力將她捲到自己的懷中,雲裳嬌滴滴地坐在姚羽然的膝蓋上。

“雲裳,方才的詩喜不喜歡?那可是特意為你做的。”仿似情人間的低喃,“多映襯你的名字。”

“噗……”趙恆之一口老酒噴出來,雙目圓睜盯著豪邁的男版姚羽然。

姚羽然溫柔地為雲裳擦拭臉上的水珠,手在她殊麗的臉龐上摩挲,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感覺:“嘖嘖嘖,咱們雲裳的面板就是嫩,像是白白嫩嫩的豆腐,來!給爺香一口。”

在八隻發直的眼睛下,“吧唧”一口,姚羽然在雲裳臉頰上吻了一口,隨即姚羽然的聲音含著情,一臉陶醉:“真香!”

“砰砰幫幫……”眾人手中東西被驚掉,一副呆頭鵝的神情。

姚羽然好笑地看著這一幕,給雲裳遞去一個眼神,將風浪攪得更大吧!

雲裳會意,柔軟的藕臂纏上姚羽然的脖頸,聲音柔媚入骨:“爺,您真壞!”

姚羽然嫻熟地攬住雲裳的腰肢,調笑道:“爺不壞,你就不愛,我的小妖精不就最愛我壞壞的嘛。”輕輕抬手熟稔地颳了刮雲裳的翹鼻。

惹得雲裳嬌笑連連。

姚羽然見趙恆之一個勁的喝酒壓驚,心頭微動:姑奶奶我的大招現在才開始!

“裳裳,咱們玩個猜謎的遊戲吧?那可得仔細聽,那可都是爺我的真心呢……”姚羽然挑釁地看了一眼趙恆之,“趙兄若是有興趣,可以向為弟多學幾招,為弟向來慷慨大方,不會收你學費的。”

“你……”

趙恆之想要回擊,被雲裳柔媚的聲音截住:“雲裳洗耳恭聽,但……若是爺的謎題沒意思可是要罰的。”

“當然。”趙恆之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啪”的一聲,摺扇開啟,如逍遙子般輕搖,磁性的聲音朗朗說道:“冬天天氣很冷,需要蓋什麼被?”

趙恆之驚奇地看向姚羽然,眸中顯露出鄙夷的神色:這麼簡單,這算是什麼謎題啊。

雲裳明顯一怔,迅速回過神,歪著腦袋配合自信心爆棚的姚羽然,媚聲媚氣道:“當然是棉被啦,爺您該罰……”

姚羽然輕輕撫摸雲裳的臉蛋,神秘一笑:“錯!”

“錯?”在場人的異口同聲道。

姚羽然環顧一圈,濃情蜜意地對雲裳說道:“當然是……寶貝你。”

被與貝的較量?

一陣冷意襲來,屋內彷彿多了四尊冰雕,有志一同地感覺到:冷死了!

“噗……”雲裳笑容滿面,凹凸有致柔軟的身體更加貼近姚羽然,“爺,您真有才,還有嗎?”

“當然有。還是寒冷的冬天,要喝什麼?”姚羽然摺扇輕搖。

四害的目光刷得射向姚羽然,眉頭微鎖若有所思。

“呵。當然是……呵護你。”姚羽然在雲裳耳畔低語,十分撩人。

趙恆之再度感到一陣冷意:姚羽然這個潑婦,這是在猜謎還是在調戲啊?

“爺,還有嗎?”雲裳目光閃亮,興致盎然。

“爺可是一個挖不完的寶箱,內有詩書萬千,當然還有……”姚羽然往自己臉上貼金,“再來一題啊,你屬什麼?”

“兔啊。”雲裳莫名。

趙恆之眉間一動,有個不好的念頭,該不會是……

“不,你屬於我!”姚羽然嘟起嘴飛吻一枚,“麼一個。”

趙恆之:“……”好惡心。

“我最近想買一塊地?”姚羽然繼續。

趙恆之這回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姚羽然好笑地瞥了一眼趙恆之,在幾人的注目下,深情款款地說道:“想買你的死心塌地!”

“嘔……”趙恆之一臉痛苦,真是肉麻死人了,雞皮疙瘩紛紛冒出來抗議。

“哈哈哈……爺您真厲害。”雲裳笑盈盈地誇讚道。

姚羽然心滿意足地看著一臉痛苦的趙恆之:敢跟老孃鬥,老孃可是沉吟過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

再次感謝偉大的二十一世紀賦予我們的……土味情話!

“裳裳,想不想玩個遊戲?”姚羽然甜膩地說道。

雲裳眼前一亮:“爺想玩什麼遊戲,雲裳都奉陪。”

“遊戲很簡單,就玩一二三木頭人,喊完一二三之後,都不能動,誰先動就是誰輸。”

姚羽然的話音剛落,趙恆之立馬鄙夷道:“無聊。”

“不敢玩?怕輸給我?”姚羽然說著風涼話刺激趙恆之。

“啪”的一聲,趙恆之拍桌而起,“誰不敢玩誰是孫子,我們四個大老爺們還怕你,來就來!”

“一二三……”

包廂內一片安靜,一座座“雕像”定在原地。

姚羽然紅唇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我輸了。”

趙恆之的笑才浮現一半,就聽見姚羽然更猛烈的土味情話——

“因為我心動了!”

屋內所有的人:“……”說好的遊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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