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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姚羽然便一手一拳頭,左勾拳,右抬腳,將王中勝和方連清兩個人拳打腳踢,趴在地上求饒。
登時,一陣沉重且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是柳忠權帶著府城的官兵們來到衙門。柳忠權一眼就看到姚羽然一腳踩在方連清的屁股上,有些忍俊不禁。
“咳咳!”柳忠權輕咳兩聲,義正言辭道:“趙夫人,還是讓本官處理吧!”
“嘿嘿,還請柳大人明察秋毫!”姚羽然訕笑道,忙把自己的腳從方連清的屁股上挪開,省得讓人家覺得她太粗魯了些。
趙恆之抬眸望去,看到一個頭戴官帽,劍眉星目,年紀估摸著二十有餘的男人,他不免困惑道:“這麼年輕,你確定他就是柳大人?”
柳忠權一聽,淡然笑道:“本大人自幼被人稱為神童,又偏偏容顏生的俊美,常常被人認為是假冒朝廷命官……”
“原來真的是柳大人啊,下官乃是趙恆之,有失遠迎,還請大人恕罪!”趙恆之忙向前一步,作揖行禮。
“不必多禮,趙大人也受累了!”柳忠權沉聲道。
此時,王中勝眼珠子一轉,忙淚眼巴巴道:“柳大人,草民冤枉啊,切莫聽信其他人的挑唆,草民只不過是商賈之人,哪裡會犯下大案呢?”
“喂,你都帶人私自闖入衙門了,還敢狡辯!”趙恆之怒目而視,指著王中勝的鼻子,恨不得踹他一腳。
“這些人都是方連清教唆來的,與草民無關啊!還有靈火會,分明就是他跟那些達官貴人勾結起來的……”王中勝一下子就把黑鍋甩給了方連清。
“王中勝,你別過河拆橋!當初靈火會的主意還是你想出來的,你還敢賴賬不成?”方連清急了,也開始反咬他一口。
姚羽然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看著,這狗咬狗說的,大概就是這樣的場面,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此時,楚蕭默不作聲地走了過來,將一份信偷偷地遞給了姚羽然。姚羽然不解地望著楚蕭,楚蕭又往柳忠權那邊看了看,示意她把這封密信拿去給柳忠權。
姚羽然心領神會,她拿著信走到了柳忠權面前,神情懇切道:“柳大人,此乃民婦搜查到的證據,請您過目。”
柳忠權狐疑地望著姚羽然,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出去,接過她手中的信件,他開啟信細讀下來,不禁噓噓不已,這封信乃是敵國大臣寫給王中勝的密信,還說感謝他們的招待,提供了幼女給他們取樂……
柳忠權讀完信件,怒不可恕,厲聲道:“大膽狂徒,竟敢藐視王法,來人啊,把他們統統抓起來!關進大牢裡,待本官好好審問!”
姚羽然聽到這番話,長舒一口氣,好在她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王中勝和方連清真是喪心病狂,竟對朝廷官員也敢下手!
“夫君君,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姚羽然朝趙恆之走過去,仔細檢視趙恆之的身體,想看看到底有沒有缺胳膊少腿啥的。
趙恆之連連搖頭,一顆繃緊的心,終於可以放鬆了些,他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回道:“為夫並未受傷,其實,也多虧有楚蕭和葉君君在,我才能躲過一劫。”
“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找誰去和離去……嗚嗚嗚……”姚羽然握緊小拳頭,往趙恆之結實的胸膛錘了捶。
趙恆之卻忽然就此機會抓住姚羽然如水蔥似的嫩手,笑道:“不,我不許你再提和離之事。”
他們兩個人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趙恆之忽然發現自己並不想失去姚羽然,也不想跟姚羽然和離了,他們兩個人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一起經歷,怎麼能和離呢?
聞言,姚羽然卻是臉色一怔,她方才也只是一時失口才提出‘和離’二字,她只不過不想年紀輕輕地當寡婦罷了,可瞧見趙恆之如此嚴肅認真的模樣,她又覺得有些有趣。也不知趙恆之是不是真的對她產生愛意,竟說得情真意切,生怕她會離開他似的。
而另一邊,葉君君卻對楚蕭有些愛搭不理的,她撅著小嘴,不願跟楚蕭說話。
“君君,你方才不是說要原諒我了嗎?怎麼這會兒卻不理我了?”楚蕭心裡頭乾著急,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挖出來給葉君君看。
“誰說原諒你了?你幫著那兩個大壞蛋來對付恆之哥哥,我才不會原諒你呢。”葉君君哼哼道,眼底盡是不屑。
楚蕭卻握緊葉君君的肩膀,勾唇道:“君君,我……我那也是逼不得已的,要不是為了掙錢給你置辦提親的聘禮,我也不用如此。”
“嗯?這跟聘禮又有何關係?”葉君君聽得稀裡糊塗的,不知楚蕭這句話是何意思。
姚羽然見葉君君在生楚蕭的氣,便問了趙恆之到底是何緣故,趙恆之便把方才方連清扯出他們跟楚蕭合作僱傭殺手一事,導致葉君君對楚蕭心有芥蒂。
聽罷,姚羽然心下了然,她走到了葉君君的身側,柔聲勸道:“好了,君君,其實,楚蕭跟王、方兩家合作的事情,我也知道了,而事實上,楚蕭提供的殺手根本不堪一擊,看似冷血無情很難對付,實則是繡花枕頭,我們才能輕而易舉地拆穿殺手的身份啊!”
葉君君心頭一震,姚羽然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那些殺手雖出自天下樓,可卻武功很差勁,還被人拆穿真面目,太菜了!
“你既然也知道,那為何不跟我講呢?”葉君君又有些不滿,好像自己被楚蕭耍的團團轉。
“那是因為我知道你的個性,你向來是嫉惡如仇的人,萬一徒增誤會,那楚蕭豈不是還是會被你打入冷宮?”姚羽然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她句句說中了葉君君的要害。
“你說的對,我可能還是會生楚蕭的氣……”葉君君喃喃道。
“君君,我下次再也不會騙你了,我保證,我有什麼事情一定會跟你商量。”楚蕭舉起手來,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那就好,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既然連姚姐姐都替你求情,那我就原諒你好了。”葉君君釋然了,她不想被他們認為她是在無理取鬧。
楚蕭喜不自勝,將葉君君摟入自己懷中,久久不肯放開。
趙恆之將柳忠權給請進衙門大堂,姚羽然命星竹沏了上好的鐵觀音來招待柳忠權。柳忠權舉起熱氣騰騰的茶杯,幽幽地抿了一口,他聚精會神地在聽趙恆之細數王、方兩家的種種惡行。
“柳大人,下官說的句句屬實,還請大人明察!”趙恆之目光灼灼道。
可柳忠權卻是一言不發,把茶杯給放在桌上,趙恆之見狀,又說道:“大人若是不信,可帶人去到鳳霞山看一看,那靈火教在那裡搭了個老巢,還把屍骨丟棄在山林裡……”
柳忠權斂了斂眉,終於做出安排,對著他的手下道:“梁衝,你帶些人馬到鳳霞山,把靈火會的老巢給一鍋端了!至於那些無辜的孩子,你再派些人把他們都安全送回家。”
他又將視線一轉,對著另外一個人下命令:“李燃,你帶著一些人馬,去搜查王、方兩家的酒樓、青樓還有賭坊,包括他們的府邸,都給搜乾淨了!看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必須上報,不得隱瞞!”
“屬下領命!”梁沖和李燃都轉過身去,帶著人馬前往辦案。
姚羽然忽然附在趙恆之的耳畔,低聲道:“夫君,不如咱也去王、方兩家瞧瞧如何?”她在衙門閒不住,自然是想要去外頭瞧瞧熱鬧。而她不想再一次目睹那些慘死的屍體,便想去看看王方兩家的府邸,看能搜出什麼寶貝來。
“好啊!”趙恆之小聲道,他心道,反正呆在衙門還得應對這兩袖清風又沉默寡言的柳忠權,倒不如跟姚羽然一塊去湊熱鬧。
趙恆之對著柳忠權,微微一笑道:“柳大人,下官想起來,之前下官有一回被王方兩家拿走一塊玉佩,下官想親自去王方兩家的府邸裡找看看!”
“無妨,趙大人,請自便。”柳忠權欣然同意了。姚羽然立馬跟在趙恆之身後,一同走出了衙門的大門。
在米城的大街上,趙恆之幫姚羽然買了一根冰糖葫蘆,塞到她的手中,笑嘻嘻道:“親親孃子,你這一趟辛苦了,也多虧有你才能順利將柳大人給請過來。”
姚羽然咬了一口冰糖葫蘆,擰眉道:“哎,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半道上還差點被刺客給偷襲了,多虧了有天鷹十二殺,他們剛好途徑那裡,才救了我。”
“什麼?他們連你要殺,吃了熊心豹子膽!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必定會找他們拼命!”趙恆之恨得咬牙切齒。
姚羽然看到趙恆之有替她擔憂的這份心,不由得鼻子一酸,想來,趙恆之心裡是有她的,才會如今緊張她的一切。
說到這裡,姚羽然忽然想起一件事,這才跟趙恆之說了心裡話。<!--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