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以司徒誠的態度來看,要是秦墨羽再說出什麼惹司徒月嵐傷心的話來,司徒誠估計是要和他拼命了,現在的他雖然擁有暗門,但還是不足以與楚塵軒對抗,若想絕地反擊,司徒家是必不可少的助力。
“我明白”,司徒月嵐點了點頭,“到時候墨羽可不許反悔哦!”司徒月嵐吐了吐舌頭,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對於秦墨羽的回答司徒月嵐非但沒有絲毫反感,反而十分地慶幸,她很清楚,若是她與墨羽馬上成親,第一個接受不了的,便是……她自己。
司徒家大廳
“皇上,你可想好了”,司徒嘯望著秦墨羽,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的光芒。
秦墨羽和司徒月嵐的事司徒嘯是知道的,司徒誠那日的話讓他似乎一時醒悟了,皇帝再尊貴,也比不過自家女兒呀!哪怕自己因此丟了性命也是值得的,他本來就欠女兒良多,不能再這麼錯下去了。
“那是自然,司徒將軍大可放心。”秦墨羽露出一個笑容,心中卻有一絲異樣的感覺,這司徒嘯,似乎有哪點不一樣了。若說以前的司徒嘯是忠誠的,現在的他雖說還是這樣,卻不再是那種純粹的感覺,秦墨羽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秦墨羽心中思緒萬千,臉上卻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既然這樣的話,老臣就將嵐兒交給您了,嵐兒自小離家,頑劣不堪,若是有什麼不當之處還望皇上海涵。如果……”司徒嘯忽然看了看秦墨羽,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如果嵐兒真的頑劣到皇上都無法管教了,還勞請皇上將嵐兒交還給老臣,老臣雖不才,也不會放任嵐兒出去胡作非為,這樣也能給皇上您少添些麻煩。”
秦墨羽知道這是司徒嘯對自己的警告,雖然司徒嘯說得客氣,但秦墨羽很清楚他話裡的意思分明就是“我的女兒,你不要,還有我司徒家要,你不要妄想對她做些什麼!”。可他也知道這是司徒嘯的一片愛女之心,因此心下並不惱,而是和顏悅色道:“將軍過慮了,月嵐是朕未過門的妻子,她的事便是朕的事,哪有什麼包涵之說,更何況月嵐並非將軍所說的頑劣,只是活潑爛漫了些,女孩子這樣不是更好嗎?所以想必是勞煩不到將軍了。”
“皇上說的是,臣真是老糊塗了。”司徒嘯狀似不經意地望了望秦墨羽,實則細細地打量了秦墨羽一番。以他多年的識人觀人本領,倒是看不出什麼。如此便可說明,這秦墨羽若不是清風朗月之輩,便是那城府極深之流。在他心裡,自然希望秦墨羽是前者,也只有這樣,他的女兒才會幸福。若真是後者……,有他司徒嘯看著,也定不會讓自家女兒受一點委屈。
秦墨羽生性敏銳,所以他從司徒嘯狀似自責的話語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雖然與司徒嘯相處不多,但秦墨羽也知道司徒嘯是一個極有原則的人,只要不觸犯到他的底線,他是不會做出違約的行為的,既然司徒嘯答應了幫他奪回政權,自不會輕易做對他有害的事。而司徒嘯的底線,想必就是他的女兒,司徒月嵐,秦墨羽本就不打算傷害她,這樣一來,他也不會與司徒嘯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因此也就不需懼怕司徒嘯。
“將軍過謙了”,秦墨羽微笑道,“不知將軍喚朕來可是隻為婚事,若是沒有其它事,朕便先離開了。”
“陪老臣聊了這麼久,想必皇上也乏了,皇上先去休息吧!臣恭送皇上。”望著秦墨羽漸行漸遠的背影,司徒嘯若有所思,良久,他長嘆一口氣,“但願,這不是一段孽緣啊……”
醉生坊門前大路依舊行人如潮,車輛川流不息,繁盛如昔。一個白衣公子立於人群之中,雖然樣貌普通,衣飾簡單,卻讓人輕易地將他與周圍的人區分開來,一切只因那出塵的氣質。他,便是秦墨羽。
再次站到醉生坊的大門前,秦墨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想他初來這裡,竟是作為一個小倌。小倌生涯的點點滴滴一時間在他腦海中反覆上演。當個小倌固然不是什麼美好的經歷,可是其中的一些人,一些事,卻讓他如此地難以忘懷。活潑可愛的星兒,美豔卻始終讓他琢磨不透的邀月姑娘,還有那個疑似青姝的醉生坊主人……
說起星兒,安定過後,秦墨羽也來醉生坊找過她,只是星兒似乎是憑空消失了,音訊全無。對於這個被他視為妹妹的女孩,他自然是關心的,如今她這一失蹤,他自然也是懊惱心急不已,雖然人手不多,卻也還是派人出去尋找,只是目前依舊沒有絲毫訊息。他知道急沒有任何辦法,只有冷靜下來尋找線索才是上上之策。這便是他再來醉生坊的初衷。
秦墨羽來這醉生坊,一來是為了尋找星兒失蹤的線索,二來是為了帶回上次被他擱置在這裡的清雲,三來便是為了見見…惜時姑娘。說起惜時姑娘,秦墨羽不由得臉上一紅,這是除了長歌外第一個牽動他心絃的女人,他莫名地感覺若是不來見她,他會失去很重要的東西。秦墨羽隨著人流進入了醉生坊,找到當日他會見清雲的雅間,推門而入。
“主子,你來了”。清雲起身為秦墨羽倒上了一杯茶。
清雲還是這麼細心啊!秦墨羽不由得為他之前的試探感覺到一絲的慚愧。他端起沏好的茶,輕輕地啜了一口。良久,道:“清雲,在這裡的幾天,你可有發現什麼”。
“沒有。”清雲搖了搖頭,“屬下沒有找到絲毫與星兒姑娘有關的線索,還請主子責罰。”說著,清雲便要跪下。
“不必,這不關你的事。”秦墨羽連忙阻止清雲下跪,“星兒失蹤的事,你我都清楚,急不得,因為這本就不是一時能弄清楚的,說到底,還是我疏忽了”,秦墨羽幽幽地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愧疚之色。
見到秦墨羽傷心,清雲心裡也不好受,他馬上勸道:“主子不必憂心,這也不全是主子的過錯,而卻若是星兒姑娘知道了,想必也不願意看到主子這般摸樣。”
是呀!以星兒那孩子的性格,準是不願見到他傷心的,而且在這種時候,傷心沒有任何意義,只有鎮定下來才有解決的辦法。倒是他魔怔了。
“不過……”清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屬下雖然沒找到星兒姑娘,但卻幾次遇見了一個奇怪的女人。”
“噢!奇怪在哪裡?”
“屬下還是第一次看到,極致的妖豔與脫俗的清冷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同時集中到了一個人身上。”清雲眼中出現一片迷惘之色。
“極致的妖豔與脫俗的清冷。”秦墨羽反覆讀了好幾遍,忽然眼睛一亮,這不就是青姝嗎?以青姝的本領,若是有心想隱藏自己,就是十個百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