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什麼樣子的呢!秦墨羽也無數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在他心目中,長歌一直是一個極其堅韌的女子,她認準的事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她有自己的驕傲,不容他人玷汙,但同時,她也十分地溫柔,有著一般女子所沒有的似水柔情。其實吧!在他看來,長歌的特質雖然獨特,卻不是單單用幾個詞就能夠描述的。“自然是極好極好的。”秦墨羽微笑著,露出了一口淺淺的白牙。
“你的嘴真是越來越貧了。”雖是訓斥的話,卻不難聽出話裡的喜悅。
“墨羽哥哥,原來你在這。”司徒月嵐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讓秦墨羽與長歌剛剛融洽起來的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尷尬。
“還好有士兵大哥告訴我,你們在這,不然我可真找不到!墨羽哥哥,你可真讓我好找!說吧!該怎麼補償我。”司徒月嵐撒嬌道。
秦墨羽心知,月嵐這是在示威了,不過他也想借此試試他在長歌心目中的態度。因為,由於幼時的經歷,他從來都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他無法判斷長歌喜歡的是他,還是已經消失的楚寒夜,亦或是愛屋及烏。後兩種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接受的,可是,逃避從來都不是辦法,是時候該看清真相了。因此,遲疑了一下,他笑道:“你這鬼丫頭,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還能要什麼啊!有墨羽哥哥你陪著我就足夠了。”司徒月嵐看得分明,秦墨羽說這話的時候雖是笑著的,笑卻並未到達眼底。她很清楚,這可能是他對長歌的一次試探,但她並不介意做這個順水人情,同樣,這也是她的一次機會。真真假假,誰又說得清楚呢!
想到這裡,司徒月嵐衝著長歌遞了一個挑釁的眼神“這位姑娘,想必就是墨羽哥哥常常提到的長歌姑娘了,今日一見,果然是美豔非凡。”
“司徒姑娘過獎了,姑娘也如墨羽所說那樣,冰雪聰明。”長歌嫣然一笑,陽光在她的笑容面前都彷彿失了顏色。在那一瞬間,秦墨羽和司徒月嵐都晃了晃神。
司徒月嵐定了定神,笑道:“長歌姑娘真乃人間絕色,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作為墨羽哥哥的未婚妻,我定要為墨羽哥哥好好招待你。”說著,她便往秦墨羽的身上一靠,以示主權。“對了,長歌姑娘不是與風澤國攝政王成婚了嗎?怎麼有空來這裡?”
秦墨羽的身子驀地一僵,他強忍住推開月嵐的衝動,沉默不語。
長歌見此也不惱,小孩子玩鬧,她又何必在乎呢!“那不過是傳聞而已,流言不是還說我與攝政王相敬如賓嗎?可是以傳聞中攝政王殘暴嗜血的性子,司徒姑娘認為可能嗎?以姑娘的聰慧,想必心中早有了定論。”
“長歌姑娘真是牙尖嘴利,不過,我喜歡。”司徒月嵐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如此輕易地就將危機化為無形,這樣的女子確實值得她敬佩。
“司徒姑娘我也是很喜歡的呢!不如我們聊聊,不知司徒姑娘可否賞臉?”
“榮幸之至。”司徒月嵐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那墨羽/墨羽哥哥你先回去吧!”兩個人默契得同時出聲。
“你們啊!”秦墨羽拗不過她們,只得點頭,不知為什麼,他有預感,這次談話將會解決掉他一直以來的煩惱。
見秦墨羽已經走遠,司徒月嵐方才開口問道:“不知長歌姑娘想找我談些什麼?”
“我的意圖,司徒姑娘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長歌挑眉一笑。
“是嗎?若是長歌姑娘想說要我放棄墨羽哥哥的話,那我們也就不必再談了。”司徒月嵐收起了臉色的玩世不恭之色。
“是這樣嗎?姑娘,可是,從姑娘的言行裡,我似乎可以看出,姑娘已經動了退卻的心思呢!”你所需要的,只是一個放手的理由。長歌在心裡默默補充道。
“哪有!”司徒月嵐別過臉去,不敢直視長歌。
“好!退一步來說,就算你沒有退卻之心,試問,守著一個本就不愛你的男人,你的出路又在哪裡。”
出路?其實,從她喜歡上秦墨羽開始,她就註定沒有出路了。但是,他畢竟是她年少時喜歡上的第一個人,放棄,又談何容易。
司徒月嵐強行將胸中翻滾的苦澀之意壓下,笑道:“出路這種東西,誰又說得清楚呢!且方才墨羽哥哥不是也承認我是他的未婚妻子嗎?墨羽哥哥說過的,待他平定天下之後,我便是他唯一的皇后。”
長歌的眼神一黯,不過馬上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她不知道月嵐的話是真是假,但是她相信,如果不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墨羽是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她想,她大抵可以猜到在眾人均傳她與風逐日成婚時,墨羽是什麼感受了,若不是心如死灰,墨羽怎會願意娶他人。至於方才墨羽的沉默,她也是能夠理解的,流言就算被證實也終歸會留下隔閡,更何況在她什麼也不能說明的情況下。幸而,墨羽什麼都沒有問,她感動於墨羽的信任,也決定以後要好好補償他。這一點小小的試探又算得了什麼,她若真計較了,她便不是鳳長歌了。
“其餘的我不清楚,但是方才,當你靠向他的時候,他身子的僵硬卻做不得假。”
司徒月嵐不是傻子,方才她同墨羽親近時墨羽的不自然她是清楚的,一切不過是她自欺欺人罷了,什麼機會,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哈哈!”月嵐笑得悽然。
長歌不願意傷害眼前這個女孩,因此,她主動轉移了話題,“司徒姑娘,在你看來,墨羽是什麼樣子的呢!”
“他是一個極其溫柔的人,對待親近的人,他總是笑著的。但是當他穿上盔甲的時候,他比其他人更像一個軍人,他,是天生的帝王”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墨髮長槍的男子,將她從混戰中救出來的英姿。
“這只是一方面。”長歌笑了笑,繼續道:“在我看來,更多時候,他更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說到這裡,長歌的臉上滿是溫柔之色。
“我想,我知道輸給你的原因了。”司徒月嵐閉上眼睛,緩緩說道。
☆、第69章 ,
夜已深,城主府卻仍然有一間屋子亮著燈。
橘黃色的燭光下,秦墨羽翻閱著兵書。不經意間,他瞥到了門外的一抹倩影,瞬間,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眸中閃過一絲笑意。“長歌,你來了!”
“恩。”長歌推門而入,瞧見秦墨羽略顯疲憊的臉色,她的眉頭微微地皺了皺,“墨羽,怎麼這麼晚了,你還不去休息。”
“長歌你不也是沒有睡嗎?我沒事的,從你的臉色來看,似乎心情不錯,怎麼,有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