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巖大驚失色，快步衝了過去，擋在麒麟衛身前道：“敢問諸位，他們犯了何罪？”

“原來是會元郎。”伴隨著冰冷而嘶啞的聲音，一名麒麟衛從屋簷下的陰影處走來，陽光映出他蒼白的臉，就像一具失了血的殭屍。

“此事與會元郎無關，我勸你別多管閒事。”

程巖瞬間感覺背脊躥上一股寒氣，他認出對方正是剛剛和他們打過照面的頭領，於是道：“大人，學生並非要多管閒事，而是想知道他們究竟何錯之有？您抓人，總要有原因吧？”

“沒錯！咱們都是有功名的人，豈是你們說抓就抓的？”

突然響起的附和聲，讓程巖注意到客棧一樓已聚滿了學生，且各個神情憤慨，可惜都被麒麟衛給攔住了。

“功名？”那頭領冷笑一聲，不屑地掃過眾人，最後停在程巖身上，“再勸你一句，讓開！”

程巖站定不動，據他所知，皇上只下令麒麟衛協查張懷野等人大鬧禮部衙門和仇府一事，可沒讓他們亂抓學生，這個命令只可能是仇閣老下的，仇閣老想要藉此震懾恐嚇學生！

一名獄卒提著長杆而來，敲打著獄門，“都給我安分點兒！”

張懷野理也不理，聲音更大，“彼氣有七，吾氣有一，以一敵七，吾何患焉！況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氣也！”

那獄卒勃然大怒，長杆伸入牢門縫隙，猛地抽在張懷野肩上。

張懷野悶哼一聲，口中不停——

“天地有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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