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從樓梯上滾下去,場面一度混亂又血腥。
倆人把動作練熟了,遠景就過得特別快,兩遍就能結束,喬付巖很滿意,指揮化妝師給倆人化妝弄傷口塗血漿。
近景不好拍,不僅要做好表情管理,還得苛求角度和動作,又是一夜未果。
兩個人回到休息室彷彿被抽乾了力氣似的往沙發上一歪,說話的心情都沒有。
蔣韜和化妝師給唐臣卸他夠不到的地方的灰塵和血漿,擦乾淨了才發現他背上有兩處特別明顯的淤青,明顯就是今天拍打戲磕的,這麼嚴重也不聽他叫喚一聲。
蔣韜心疼地在他身上摸了摸:“梁封叫我提前準備好跌打損傷的藥,果然就受傷了,一會兒你洗了澡我給你塗一點。”
“與哥之前的那部《存亡》是在西北拍的,有一場是穿越過整個沙漠找到水源的戲,他拍完之後身上就沒一處好地兒,我這算好的,拍這種戲怎麼可能不受傷,別那麼一驚一乍。”唐臣淡淡道。
蔣韜愣了愣:“你……你咋知道他受傷的。”
唐臣摸了摸鼻子:“我看過那部戲的記錄片。”
蔣韜道:“你這是迷弟啊。”
“嘖,不能這麼說,他是我的榜樣,是我奮鬥的目標好麼!”
蔣韜舉手投降:“哦可哦可,你說得都對。”
洗了澡噴了藥睡一覺,第二天起來唐臣的傷已經好了很多。
又等到太陽落山,倆人站在場景搭建的天台上,還沒開始拍之前,唐臣和容與就在一起比劃著動作,還是慢放版的。
“你一會兒坐我身上小心點,別把我老腰壓壞了。”容與一手拂開唐臣慢慢揮過來的拳頭,笑著道。
唐臣嘴欠道:“也是,畢竟是腰,搞壞了乾點啥事兒還不方便是吧?”
容與無奈:“是啊。”
其實關於這種滿地滾的戲,對於唐臣來說有一個最致命的弱點就是,他有包袱,以前演的大多都是偶像劇,瀟灑帥氣多金,即便在這部戲裡,顧步的生活狀況都是極好的,除了時而的陰鬱。這種戲裡把自己搞得滿身傷痕和灰塵的狼狽樣以前還不曾有過,所以拍出來的鏡頭就總感覺缺點什麼。
兩個人剛開始動手,還能勉強站在地上,到後面一個支援不住倒下去,就要在地面上滾了,這個平衡是顧步打破的,因為沈弋為了激怒他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他就開始變得歇斯底里,一拳直接砸向沈弋的面龐。
戲裡應該是另一句臺詞,但是容與在唐臣耳邊說的得卻是:“把你的偶像包袱收一收。”
唐臣一愣,似乎突然明白了自己的癥結在哪裡,瞬間就爆發到了目眥欲裂的神態,拳頭出得又狠又快,容與應聲倒地,很快就又扭打在一起。
期間唐臣翻身坐在躺倒在地的容與身上,一拳砸在他嘴角,緊接著又拳毆他肚子,容與咳了一口血,屈膝在他背上狠狠磕了一下,他在嘴角抹了一把,把血沫子抹掉,這個動作要容與來做有一種跟本人氣質格格不入的野性的性感,唐臣盯著他喘了幾口氣,被踢得那一下讓他一時半會兒沒法做出什麼動作,腦子都是木的,就這麼被容與一把掀翻,容與抬腳在他肚子上狠狠一踩,唐臣整個人痛得蜷起來,又被容與拎著領子蠻橫地扯起來。
容與這些天一直在鍛鍊,腹肌明顯了不少就不用說了,手臂上的肌肉也多了不少,唐臣全程沒跟他打配合,容與竟然也就這麼把他薅起來了。
容與殘酷地笑了一下,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抵在欄杆上,狠勁兒往外推,要把他推翻出去,唐臣自然不能讓他如願,在自己翻出去的前一秒抬腿踹了容與一腳,容與順著樓梯滾了下去,唐臣也支援不住越過欄杆翻到了一樓。
巨大的落地聲響傳來,倆人都伏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只是劇烈地喘息著,痛苦地蹙著眉。
這一條喬付巖很滿意,直接就讓過了。
蔣韜和梁封在場外看著具是一臉的驚魂未定,連忙就上前去扶自家藝人,唐臣剛剛在容與肚子上砸得那一拳是真的,容與在他背後磕的那一下也是真的,倆人都痛得要死,在地上趴著的時候那是真的起不來,被助理挽著走回來,半天還回不過勁兒來。
容與掐了掐他的後頸問:“沒事兒吧?”
唐臣反過手去揉了揉背:“還行。”
跟組醫生急匆匆趕來,拿著醫藥箱,給倆人檢查,唐臣背後青了老大一塊,一碰就疼,容與捂著肚子犯惡心,連水都喝不下。
喬付巖來詢問了一番,叮囑了幾句,拍拍二人的肩膀道:“今天先回去休息,剩下的特寫明天再拍,明天早上讓醫生再去看一眼,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說。”
回到房間,唐臣對著鏡子看了看脊背,那處淤青看上去很恐怖,裡面還有淤血,可見容與使了多大勁兒,他背過手去摸了摸,疼得直抽氣兒,心裡無不心無奈的想,他這輩子沒被這麼揍過,頭一次竟然還是被容與給踢的,實在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唐臣不免有點擔心容與,畢竟自己那一拳也不比他力氣小,剛剛看他水都喝不下去,肯定也挺嚴重的。
唐臣來的時候,容與正在脫衣服上藥,整個上半身都裸著,底下也只穿了條鬆鬆垮垮的短褲,梁封拿鍋煮了幾個雞蛋,看樣子是準備滾一滾消消腫。
容與看了他一眼:“怎麼過來了?”
唐臣抬抬下巴:“我看看你,沒打你胃和肋骨,怎麼還喝不下水?”
容與失笑,套上件薄T恤:“那也在肚子上,感覺晚上的飯都要嘔出來了,噁心。”
唐臣撩開他衣服下襬:“這會兒好點沒?”
“噴了點藥好多了,你不難受麼?還挺板兒正。”
唐臣聳肩:“就是疼才挺得直呢,緩解一下。”
“正好,等這雞蛋好了我給你滾滾,但願明天能好。”
唐臣應了一聲,實在是忍不住,手賤地在容與的腹肌上摸了一下,彷彿手感很好似的捻了捻指尖:“嘖,身材真好啊哥。”
容與嗔他一眼:“又耍流氓,你給啥好處?”
唐臣歪頭:“一會兒也給你摸咯,我身材也挺好的啊。”
容與眼神一黯,湊近他耳邊低聲道:“你知道你剛剛那叫幹什麼不?像是性暗示呢……”
唐臣只僵了一瞬,臉皮奇厚地在容與小腹上又摸了一把:“你看咱倆今天都這樣了,就算要滾床單,也得改天麼不是?”
電煮鍋“叮”地一聲響,示意雞蛋已經煮好了,容與抬手在唐臣腦袋上揉了一把